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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的”江堂走过去好奇道。
“我捡的。”东方说完,把一截锯下来的小腿放到一个大瓦缸中。
江堂好奇的伸头看了一眼,顿时就后悔了
瓦缸内居然有密密麻麻的小骨蛛,个个拇指大小,并且不是白色,而是通体漆黑入墨,显然被魔化了
那截小腿丢下去转眼间就成了白骨,看得江堂头皮都麻了。
“你没有精血喂养,它们孵化出来是没人性的,而且你还让它们魔化了。”江堂没好气道。
“它们是实验体,我不会让它们活多久。”东方无情的说完,便又开始忙了。
“我感觉我这个魔是假的”江堂摇头一叹。
“俺感觉俺这个上古凶兽也是假的。”随着穷桑的声音落下,他突然漂浮到江堂身边,继续道:“冥火蚁马上带着黑匣爬到沙面了,等下你就可以出去了。”
“蚁后呢”江堂突然问道。
“不知道,应该是被极阴双子给杀了,养了这么多年,本想指望它们进阶成真正的魔蚁,纵横大陆,结果,两万年来还是这样,罢了,罢了。”
“对了”穷桑忽然想到什么,看向江堂道:“你以后真要小心了,我杀得那个少年,乃是神武大帝的后人,这神武大帝的确是个人物,一万年前就是他在这里吸走了九成魔气,进阶到了意武境,结成魔丹的,不过,想必他也很担心魔化被人发现,如此多年,居然没人知道他是魔修,你杀了他的后人,必然成为神武帝国的死敌。”
“魔修的后代血脉中没有魔血吗”江堂皱眉道。
“有。”穷桑点头,继续道:“我猜测,他应该是先有孩子才来到沙海的,毕竟那时候沙海比现在可怕多了,不到灵武境没人敢闯,以他三十岁年纪,有孩子也很正常,而之后,他应该不敢要孩子了,否则也就不会有神武帝国”
“那他还活着吗”江堂这话,听起来有些恐怖,但他知道有这种人,因为逆空山里,就有一个活了上万年的老怪物
然而穷桑却摇头道:“他死了,五千年前就死了,或许你还听过传闻,北海冰莲山一夜之间凭空消失,此后,海妖魔化引发兽潮,别人不知缘由,还当是海底出现了通往魔界的空间裂缝,但我料定,就是他死后肉身控制不了魔气,不仅将冰莲山炸了,还魔化了附近的海妖。”
“他什么修为居然能把冰莲山炸没了”江堂震惊,因为这个传闻他小时候就听过,而且他还看过五千年前的地图,上面标注的冰莲山很大,放到地球上那就是整个东瀛
“我只知道很强,到底有多强我不知道。”穷桑摇着头,叹道:“他不该死的,他之所以会死,是因为他抗拒魔,小江子你要记住,既然一开始接受了,那就不要舍弃,否则神武大帝的下场将会落到你头上”
穷桑神魂凝聚的双眼如火焰在跳动,青幽幽的,似有所伤,似有所感,他接着喃喃道:“从你身上,俺终于参悟到,你这样的魔修是真魔,与入魔不同,入魔者多如牛毛,诞生只在一念之间,完全丧失理性,而所谓的魔修功法更是曲解,不是邪恶的就是魔的,真魔功法,只有自创,顺着心意,想怎么练你就怎么练,只要你坚信你的道,你很可能有机会讨回你的债”
“道”江堂沉寂久久,似有所悟,但最终只是摇了摇头。
当江堂出现在大漠之上,刺眼的阳光照的他睁不开眼睛。
习惯用元力看着黑暗的世界,突然收敛后,他整个人都有些虚脱,这一次冒险,他挽救了自己的生命,全身的血液换成魔血后,肉身不会像以前那样飞快衰弱。
但是,他还没有得到灵髓。
灵髓不是医学中的骨髓,而是如血之精一样,是修炼后培育出来的骨髓精华,一旦被取走就不可能再生,没有灵髓,他永远无法修到气武境,即便肉身再强,再耐打,面对灵武境时,骨头依然脆的更纸糊一般。
“至少,未来我有很多时间去寻找。”江堂想罢,便收敛颓废,左右看了看后,立即祭出狼傀,骑着向东方奔去。
绿河,由西北北川流入沙海,形成九曲十八弯后,便一路向东。
江堂不知道出现在他眼前的绿河是几曲几弯,他只知道,在地下待久了,看到绿河时他只有激动之情
跳下狼傀,顺手收起,江堂如傻子一样欢呼着跳下土坡,跑到绿河旁,捧起河水便连灌了十几口。
“爽”江堂抹了一把嘴,借着手湿翻了头卷发后,黑黑的小嫩脸上浮现两个满足的小酒窝。
正当江堂起身准备离开时,突然,他浑身都僵硬了
绿河河畔上,斜斜一滩青草绿树之中,一个白衣胜雪的女子坐于岸边,微风吹拂,将她那无髻无簪的黑色秀发吹起几缕,隐隐约约遮挡了少许那动人心魄的侧脸。
这个女人有多美江堂看在眼里,却进不到心里,就如他看着观音像时,那怕雕琢得再漂亮,根本让他生不出一丝美的念头,有的只是下意识的敬畏
但与观音不同,在他内心,这个女人很恐怖,无比的恐怖
他灵武境的灵觉,居然都无法察觉到十步之外有一个女人,一个居然在他上游,脱了鞋子泡脚的女人
绿河,不能洗脚,更不能游泳,这是规矩,是沙海不成文的规矩
可是江堂不敢说
“哗啦”绿河中,突然探出一个硕大的脑袋,那是一个巨蟒的头颅,一片片黑亮的甲壳从它的头部顺着颈部一直蔓延到水中,其强悍的气息让江堂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地龙
正是那头被厉一殇、原裳飘和江堂联手逼到绝境后,舍弃躯壳进阶的地龙
一头掌握神通的三阶地龙
刚领悟神通时,它就已经很强了,如今一个多月过去,江堂不知道它对神通的了解精进到何种地步
“嘶嘶”地龙冷漠的四只眼睛扫了一下江堂后,吐吐蛇信,既而如可怜的孩子般,将那硕大的脑袋在白衣女子精美的赤足上蹭了蹭,似在述说委屈
白衣女子没有说话,只是扭头面向江堂。
一瞬间,江堂胸膛顿时传来一股窒息之感
他敢保证,这女人那一头中分的长发,如果有一万根,绝对是左边五千,右边也五千,还有,他很想询问,是不是拉过哪里做的等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