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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面前只剩下两个无头的尸体,血柱冲天飙射,血腥味瞬间弥漫帅帐。
常元楷、李慈死了
李隆业甚至都不知两人是怎么死的,只是一个呼吸,三个字,两人就身首异处
裴旻一剑杀了常元楷、李慈,并没有停手,左手的剑鞘丢向常元楷身后的瘦小的中年人,手中秦皇剑直取余下三人。
裴旻出手的速度太快,连有准备的自己人都没反应过来,何况是护卫。他们固然武艺不凡,但都在躬身作揖,根本来不及躲闪拔剑,只是两剑,李慈身后的两人便给他杀了。第三人有了点点的空隙,避开了裴旻的快剑。正想拔刀而战,裴旻又岂能如他意愿,秦皇剑斜刺里一削,对方手腕应声而断。
裴旻这才恍然自己手上不在是华而不实的秋水剑,而是可以削金断玉的利器,剑锋毫不停留向上一带,从对方的颈部划过。
一声惨呼,砰的一声
王毛仲如导弹一般冲天而起,重重的摔到在了地上,来了个狗啃泥,口中大叫:“呸杀了他,杀了他”
原来王毛仲见裴旻得手,又开始抢他们的汤喝,暗恨之余,直接招呼着兵卒动家伙抢汤。
那瘦小的中年人为了躲裴旻的暗器,正好在他近处,直接抽刀对着他砍了过去。
一刀一刀,迅捷快猛
只是他料想不到中年人武艺在他之上,尤其是步法更是诡异非常,左右歪歪斜斜,绕的他头昏眼花,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屁股大力传来,整个人就腾空而起。
裴旻仗剑而上,笑道:“你的对手是我”在常元楷、李慈还未进帅帐的时候,他便在帐内注视着六人,常元楷、李慈穿着厚重的铠甲,闪避不易在他眼中就如羔羊一般。他做的只是找准位置用他手中的剑,从他们的颈部切过去而已。常元楷、李慈身后的四人却具是不凡,从他们走路的姿势可以判断四人下盘皆有一定功底。下盘稳健的人,武艺一定不差。
尤其是离常元楷最近的那个瘦小中年人,虽然他其貌不扬,但他每走一步,步与步之间的距离竟如精心计算过一样,不但精准而且落地生根。只论这脚下功夫,裴旻自问比及不上,他的武艺是四护卫中最出色的。
因此裴旻在脑海里第一时间里做出了分析,斩杀常元楷、李慈之后,先将其余三人杀了,在全力对付中年人,以剑鞘为暗器,是不想让他妨碍自己。
却不想王毛仲竟然毛毛糙糙的去找他的麻烦,吃了大亏。
王毛仲是三百兵卒的首领,他若死了,情况只会更糟,没有迟疑,秦皇剑直抵中年人后心。
中年人身形一闪一摆,竟然闪避了开来,手起剑落,将身旁的一名兵卒胸口刺了一剑,了却了他的性命。
裴旻眉头一挑,心中火起,一剑不中,二剑随至,这一招来势更加迅捷刚猛。中年人斜身又向左侧闪避。裴旻第三剑、第四剑、第五剑、第六剑的呼呼挥洒,瞬息之间,剑影弥漫,刁钻古怪的剑势如龙影飞空,龙爪狂舞,将中年人压制得无处躲闪。
猛听得当的一声响,中年人手中长剑应声而断,胸口也给劈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淋漓而下。
中年人一屁股蹲坐在地上,冲着裴旻咧嘴笑道:“想不到临终前,能够亲身体会如此刁钻凌厉的剑法,倒也不亏了”他不是惠范招募的江洋大盗,而是太平公主刻意收买的人才,叫许宁,是长公主府的门客,最擅长的就是脚下功夫,剑术也有几分造诣,当初太平公主为了测试他的能力,特地命五十名神射手对他进行射击,五十人各射十箭,却伤不得他分毫。今日他见裴旻出手如电,以速度见长的他,竟也来不及支援。这正主已死,本想找个机会,凭借步法逃溜出去,却不想裴旻的剑封锁了他所有的出路,硬生生的逼得他受了一剑。
王毛仲缓过气来,怒急攻心,将手中的长刀甩了出去。
许宁本就深受重创,坐以待死,无意反抗,任由兵器穿胸而过。
正文第十九章顺利与意外
帐内的拼杀不过一瞬,裴旻本就是剑术行家,同龄一辈所向无敌,唯有成名多年的武林名宿方能与之一教高下。如他这样的高手,出手偷袭,莫说是常元楷、李慈这类武艺一般的人,即便宗师级别的,都有可能栽在他的剑下。
常元楷事先的安排也成了鸡肋,直至帐内拼斗结束,埋伏的五百余兵士方才在将官的带领下冲向了帅帐。
王毛仲的兵士这时挥了效用,王毛仲为人贪权自傲,性格也算的上是卑劣,但他能力确实不俗,带兵极有一套。他挑选的三百士卒都是各中精锐,没有等王毛仲的安排,已经先一步在偏将的指挥下,列成了防守阵势与五百余兵士冲击在了一起
血肉横飞
羽林军的兵卒要救他们的统帅,万骑军的兵卒要护他们的统帅,帅帐前的寸尺之地成为必争之所,羽林军每向前推进一步,必将付出数条鲜活的生命,万骑军折损一人,也会有人义无反顾的补上空缺。
血腥味弥漫
“都给老子住手”王毛仲双手持着常元楷、李慈的脑袋大步走了出来,配合他威武的身躯,颇有威势,尤其是声音洪亮,如若洪钟震响,厉声道:“逆贼常元楷、李慈已经诛服,你等还要殊死顽抗,难不成想要偕同家人一起殉葬”
喊杀声渐渐小去,闻讯的兵卒各个都迟疑起来,他们如此奋力拼杀只为救他们的将军,如今将军已死,众兵士也无战心,徐徐后退。看着王毛仲手中常元楷、李慈那两颗硕大的脑袋,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目光渐渐聚向了一人羽林军长史魏良
他是常元楷的心腹,也是除常元楷、李慈之外,羽林军中地位最高的人,负责军中的所有事物。
魏良看着常元楷的头颅,眼中刺红:常元楷待他极好,即便让他为常元楷牺牲性命却也在所不惜,可是常元楷已死,他若一意孤行,为其报仇,自己身死倒是无妨。然而他还有妻子还有儿子更有母亲,连累妻儿老母,他如何下得了这个命令。
听着屋外的喊杀声已经消散,李隆业苍白的脸色好过了些,五兄弟中他是最小,平时又多受长兄照拂,极少有独当一面的时候,突然遇到这种大场面,心底有些茫然,缺乏自信。
裴旻劝道:“薛王,该你上场了,放心,我会护着你的。”
李隆业点了点头,咬了咬牙,猛地拍了拍脸道:“一直受三哥照顾,也该为他做些事情。”他将手中染血的圣旨,举在手中,大步的走出了帅帐。
帅帐外残留着先前拼杀的痕迹,先前的拼杀只是短短盏茶功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