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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王朝在给葛逻禄多一些的支持,突骑施原本不堪的局面更加危急,将会自顾不暇。
失去了突骑施这个可靠的盟友,拜占庭迫切的需要一个全新的盟友。
唐王朝无疑是最佳的选择,大唐也能顺势收一个小弟
不过就这样放了莫贺东、莫贺达干二人,裴旻可不甘心,至少也要收点卖身钱回来。
莫贺东上了年纪,城府更深,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泱泱大唐,堂堂裴国公,哪里会在乎一点蝇头小利”
裴旻笑道:“不是在乎,而是不甘心。”
他说道这里,神色严峻严厉,说道:“我凭生最恨犯我疆域者,来多少杀多少,绝不含糊。你们或多或少也听过一二”
莫贺东、莫贺达干心底生出一抹寒意。
裴旻的战绩他们早有耳闻,只觉得言过其实。直到之前亲自体会,方知可怕。
“我朝凭借西域商路获得多少利益,早已不是秘密。西域越是稳定,我朝获利越多。故而相比杀了你们,我们更加希望西域和平”
“苏禄的儿子,尔微特勒不为我朝信任,与其让他统制突骑施,不如放你们回去,由你们当突骑施的可汗。”
“当然,不是白放的,你们要向我朝进贡,表示臣服。”
“你们以为如何”
裴旻很大度的将自己的地盘全盘托出。
莫贺东、莫贺达干互望一眼,已经有些察觉裴旻的用心了,想着就算自己不放血,也会放自己离去,何必白白破费。
莫贺东将自己的腰深深的弯了下去,说道:“我愿意臣服伟大的天可汗陛下。”
他口头表示臣服,对于进贡什么的却是绝口不提。
裴旻冷笑道:“是,你们想的不错,无论如何,我都会放你回去的。不管你交不交赎金,向不向我朝进贡。可你别忘了,什么时候放你们,决定权在我手上。恰好,我跟葛逻禄的可汗关系不错,我可以让他去进攻苏谱部落,也可以让他去进攻俱兰城,你们说你们新任的可汗会不会派兵救援呢”
莫贺东、莫贺达干脸色瞬间骤变,大汗淋漓。
裴旻说的苏谱部落、俱兰城正是突骑施黄部的骨干,前者是心向莫贺东的一大部落,后者直接是莫贺族部的巢穴。
现今突骑施黄部已经痛失一臂,再失去苏谱部落、俱兰城,他们黄部就再也没有与黑部争雄的机会了。
而且尔微特勒最是阴狠,定不会放过这次收服黄部的机会。
那个时候突骑施一样内乱,而他们却连半点胜算都没有。
莫贺东面对裴旻,不敢再存任何侥幸,再次弯腰道:“既然应允臣服,进贡自然少不了。为了体恤国公大德,我愿意献上五千镔铁以报赦免之恩。”
裴旻皱了皱眉。
莫贺东立刻道:“国公莫要小觑这五千镔铁,当年在下趁大食国大意之际,袭击了他们的辎重车,掠夺来的天竺精铁。国公因知我突骑施不擅于冶炼之术,这精铁对于我们全无妙用。但在下深知,天朝将之视为珍宝,愿意全数奉上”
“好”裴旻毫不犹豫的一口应答下来,爽快之极。
天竺精铁就是大马士革钢,确实是值得心动的宝贝。
“族长就先回去吧,令郎我留下来作客。你天竺精铁送到之日,便是我送还令郎之时”
莫贺东也知自己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认命的应诺下来。
西域之事,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
就在裴旻准备撤军返回凉州的时候,裴旻收到了一封意想不到的拜帖。
拜帖的署名正是高仙芝
裴旻想着自己手中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说道:“让高仙芝下午来见”
到了午边,高仙芝依约而来。
“请坐”
来到大唐十余年,裴旻见过了不少的名人大将,对于这类名人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力。
除非是杜甫这样级别的人物,裴旻相信自己已经不会表现的过于激动,对于高仙芝只有这单纯的欣赏。
“谢国公”
现在的高仙芝还是游击将军,固然颇有名望,却是只是一位常见的将官,与裴旻相比,那是天差地别,也显得很是恭敬。
裴旻笑赞了高仙芝几句,夸奖他之前一战打的不错,说话:“要不是你及时出击,把握住了战机,制止了苏禄的突围,我们获取不了这样的大胜。”
高仙芝道:“那是因为国公指挥有方,末将很是好奇。为何国公笃定苏禄会选择绕过羯丹山而不是从碎叶川口突围”
“有区别嘛”裴旻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我从未笃定苏禄会走羯丹山,只是安排了你们围堵而已。他要是走碎叶川口,他输得会更惨。我在碎叶川口布下了十五万军队,一但交锋,苏禄根本没有经历顾及后方。到时候你们会受到我全新的命令,奔袭夹击。”
“苏禄太早亮出了底牌,让我从容的布置了战场,不管他怎么选择,结果都是一样的,只是打法不同而已。”
高仙芝叹服道:“国公用兵,奇正结合,得正兵的浩瀚,得奇兵之大利,末将深感佩服。”
裴旻见高仙芝这般“诚实”脸上略显得色:“将军谬赞了,你此来不会就是为了夸裴某几句吧”
高仙芝略显尴尬,突然深深拜道:“末将仰慕国公高义,愿意侍奉帐下,为国公鞍前马后。”
裴旻怔了怔,他想过高仙芝找他的理由,却没有想到他特地上门是让自己收下他
是不满现在的地位
他父亲高舍鸡,在安西辛劳了半辈子,不过是游击将军,他二十岁就跟他父亲班秩相同。年岁地位而言,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
裴旻略作沉吟道:“我很欣赏你的才华,能得你这样优秀的将军效力,于我而言也是一种荣幸。只是我想知道,为何这般突然你在北庭过的不顺心”
高仙芝沉默了半响道:“并非不顺心,只是有些不如意。”
他有些难以启齿,不知如何开口。
裴旻笑道:“无妨,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没有什么不好说的。”顿了顿,见高仙芝还是有些为难,猜测道:“是因为盖节度使”
高仙芝点了点头,道:“国公明见确实是因为盖节度使。并非是在下这个做下属的对上司不满,只是很遗憾,而今的节度使早非当年。当年节度使还不是节度使的时候豪情仗义,勇往无惧,每战必前,功勋彪炳,令人由衷钦佩。可自他身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