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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0章 “先生,我替您死一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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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里亮了两点慌,像被灯一照才反射出来:“行。”

声音略哑,像刚从冷水里捞出来。

先生盯着他,目光从他眼睛落下,

顺着鼻梁、嘴角、领口、袖口,一寸寸往下扫,像是在一件看似缝得严实的衣裳上找线头,

找哪里能被人一扯就开。

他的视线冷静得近乎缓慢,停在他攥成拳又松开的指节上,白得发亮。

“你刚才说她的眼神像刀子——你记住,那不是刀,是镜子。”

先生轻轻一顿,指尖在打火机边角上又划了一下,金属的冷意像一记提醒,

“她看你,你看见的是你自己怂的样。她不需要动手,她只要把你照给你自己看。她要给我看我的人会不会乱,你就别给她现成的。”

安静了两秒,只剩传上来的轻微嗡鸣。

心腹把眼皮垂了垂,又抬起来,呼出一口气,像把胸口的石头先搁到地上:

“我知道的,只是之前太怕了。”

“我知道你怕再出事情,”先生收手,手背把西装褶顺了顺,拇指指腹在扶手上轻轻一敲。

头顶出风口送来股干凉,舷窗边缘透进灰白的天光,安全带卡扣贴在腰骨上,冰凉。

“练呼吸。你心一乱,喉结就要跳,耳朵就红。对面一看就知道你在演。你现在给我深呼吸三次——慢。”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跟着,指尖停在扶手上不动。

心腹听话,双肩松开一些,掌心压在膝头,吸一口、吐一口。

干燥的风从鼻腔划下去,节律被机舱的嗡鸣拉齐。

第三口时喉结起伏稳住了些,目光从地毯移回正前方。

先生只收了个“嗯”,眼神没落到他脸上,手指停止敲击,像是承认,又像没兴趣夸奖。

他斜靠,肩背贴回椅垫,目光越过心腹,从舷窗反光里看自己的影:“说回bug。”

窗外云层缓慢掠过,玻璃微微震动。

心腹一机灵,腰杆立了些,手指下意识扣住安全带的边,又不敢插嘴。

“我们应该是被修复过一次。”先生说完,短暂停了半拍。

先生语速很平,像在讲一段流水,

“但是是我的猜测,上次我们家也不算是被修复,只算是命不好,这次我明确感觉到不对劲,我回去会找一些资料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心腹听得发冷,嘴唇动了两下,舌尖抵了抵上颚,还是老实:“好的。”

先生侧眼看他,手掌换了个角度扣住靠手,慢慢道:“你问自己一句——你是什么?”

心腹一怔,背又要绷,指节绷紧,赶紧收回来:“我是……您的人。”

“也对,但是太笼统。”先生不耐地敲了一下靠手,声音不高,指尖稳,

“你是钉子。钉到谁眼皮上,谁今天就不用睡。你不是锤子,别想着把人砸趴下,那不是你现在该做的。”

心腹鼻腔里应了一声短短的“嗯”,眼神往窗外掠了一下,嗓音低了半度:“那我要是被拔了……”

“被拔了我再钉回去。”先生侧了侧头,视线收回。

先生倦倦地笑了下,唇角压着,像在讲一句不值钱的笑话,“拔你的人会掉指甲。”

心腹嘴角不受控地上去了一点,像是被什么悄悄勾了一下,

指尖摩挲裤缝线,布料粗涩的触感从指腹蹭过,

又赶紧压住,把那点不合时宜的轻快按回去,

胸口起伏缓慢,呼吸一丝一缕地放轻,生怕自己笑岔了气,引出先生一句冷眼。

他垂着睫毛,喉结滚了滚,舌尖抵了抵上腭,把涌到唇边的话吞回去。

余光里,他偷看先生的脸色,角度拿捏得小心翼翼,

不敢正视太久,像摸索刀锋的钝面:

“先生,您说‘软是武器’,那您刚才……也软?”

声音压得很低,尾音落下去,像在风里试探一根细线,怕惊着谁,又怕对方不接。

先生抬眼看他,眼皮懒懒地掀了一下,像把一片阴影慢慢挑起,露出底下并不多情的冷光。

他没急着答,目光在他脸上停了不到一秒,便挪开,像把他称了一下分量:

“我软,是因为我可以硬。你软,是因为你怕。两件事,不一样。你想像我一样软,先把怕收拾干净。”

每个字落下去都不重,却像胶泥一样黏在耳朵里,叫人想躲又躲不开。

话里没有斥责,却比斥责更扎心。

心腹被点了个正着,像被人当胸按了一指,肩胛骨下头一麻,耳根又烧起来,热意从颈后沿着发际蔓延,挠了挠脖子,指背蹭过一层细汗,手心不自觉捏紧:“懂了。”

这两个字出口,他自己也听见里头的虚,像是连自己都没能说服。

“少跟我‘懂了’。”

先生把那个词扔得有点轻蔑,像把一粒灰从袖口弹出去,明明没多大力道,却带出一阵凉意,

“懂,是拿来用的。给你一个小考。”

他没抬嗓,语调却往里收,锋刃就藏在这样的平静里,像把折刀,轻轻一推就弹开。

他把身子微微前倾,衣角牵出一个褶,指尖在空中划了个浅浅的圈,骨节分明,指腹在空里刮过的轨迹像在无形的玻璃上留下一道白印,把范围和规矩都圈好:

“现在你说:‘先生,我替您死一次。’”

这句话像是从他唇齿间慢慢推出,带着无可置疑的命令味儿,甚至连停顿的位置都替他安排好了。

心腹一听,脊背一凉,汗毛在衣料里竖了一下,

喉咙紧了一瞬,像被线勒住,可眼睛没躲,反而更亮一点。

他盯着先生的侧脸,心里飞快掠过一些画面——夜里踩过的水泥台阶、几次险些掉下去的边缘——然后把呼吸压平:

“先生,我替您死一次。”

说出口的时刻,他连舌头都觉得发硬,像是把一枚冰块含在嘴里压碎。

“收回。”先生立刻打断他,

几乎不给那句承诺落地的余地,冷嗤一声,声音薄而利,像刀背敲在桌沿,

“这种话在我这儿没用。你死了有什么价值?我需要的是你活得像钉子,谁碰谁流血。等我要你死的时候,你再说这句,不晚。”

他说“钉子”的时候,眼神往下掠了一下,

像看见某块木板上密密匝匝的钉头,风一吹,冷光遍地。

那种活法不漂亮,却牢靠,能把东西钉住。

心腹被怼得憋笑,笑意卡在嗓子眼儿上下翻滚,又像被一拳闷在胸口里,闷得发暖,眼里却涌上股子热,鼻尖也跟着酸了一瞬。

他手指无处安放,只好握住自己的腕骨,指尖抵得发白:

“那我就活着扎人。”

这句话像是给自己也扎了一针,疼,清醒,带着点莫名的兴奋。

“像话。”

先生把打火机掂了掂,金属壳在指尖里走了个小花,

弹开又合上,燧轮摩擦出一粒明火,火舌在风里一闪即灭,

气味里混着一点旧汽油和金属的凉。

合上的声音干脆,像把话题也一并收好,只留下一点边角让人回味。

“明天见他之前,有人会来试你。他们的办法很旧,无非是把你的过去抖出来,看你有没有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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