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幕后主使(1 / 2)
“主人,我打不过它,但帮你一把足矣!”
鼓鼓鱼的声音意外有几分坚持,鱼尾在夏若竹掌心摆了摆:“主人,小鼓想替您分忧!”
罢了,他想去便去。
让他见识见识外界险恶也好。
夏若竹不再多言,将鼓鼓鱼揣在胸前,一脚踏出空间。
还未落地,鼓鼓鱼的额间便裂开一线幽蓝天缝。
“嗡!”
寂灭光束无声射出,所过之处,连尘埃都被湮灭成虚无。
金猊尚未反应,左半头颅“咔嚓”一声碎成齑粉,血雾与脑浆炸起三丈高。
它发出震天痛吼,六阶威压瞬间紊乱,如山崩出现第一道裂缝。
光束一收,鼓鼓鱼肚皮瘪下,眼睛转圈,软软落回她怀里:“主人,剩下的我便不行了!”
夏若竹抱紧它,嘴巴微张,心脏狂跳,却来不及诧异。
“放心,交给我!”
将鼓鼓鱼送回空间,她抬手撒出一大叠天震符。
“嘭嘭嘭!”一连串巨响过后,雷火顺着金猊颅骨缺口灌入,嘶吼慢慢变成哀嚎。
夏若竹双手快速掐诀,十六柄飞剑列阵,剑尖抹裂嘴飞鱼毒,化作流光,前仆后继钻进伤口,剑剑爆毒。
毒借火威,火助毒势,金猊体内传出噼里啪啦的腐蚀声。
夏若竹犹觉不够,再补一叠天震符,其上引离火焚骨,又掷出化雷针,猛刺金猊心脏。
整整一炷香,崖底重归寂静。
金猊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塌,幽蓝血河沿石缝流淌,所过之处,草木瞬间枯萎。
妖丹滚出,足有拳头大小,丹上金雷缠绕,像一颗缩小版的炽阳。
夏若竹伸手一勾,送入空间塞给鼓鼓鱼。
鼓鼓鱼鼓着肚皮,费力将妖丹含进嘴里,幽蓝纹路瞬间爬满鱼鳍,沉沉睡去。
瞧着鼓鼓鱼只是虚弱,却无其他异状,夏若竹这才收起心中那些疑惑,迈步朝石壁凹陷的半盆处走去。
石盆内的碎星冰晶在脚下咯吱作响,冷雾缠绕脚踝,瞬间在皮肤上结出细碎霜花。
夏若竹抬手,将一张护魄符贴于胸口,逼退醉星蕈外溢的寒魄,以防神魂再被清冽甘醇的冷香冲得晃荡。
随后,她手腕一翻,半月刀化作薄铲,沿醉星蕈根周寸寸切入,将整株连须带土完整掘起。
碎星冰晶簌簌散落,夏若竹袖袍一震,整棵灵植便化作流光收入空间。
叮嘱阿月种好,夏若竹收手,吐息成霜,眸光微亮。
心中也后知后觉生出一丝欢喜,即便之后再无收获,能得一株玄霜醉星蕈,此次秘境之行,亦足矣。
木心敏锐感觉到夏若竹的欢快,在衣襟内欢快地跳了跳:“主人,我立功啦!我要喝雷浆,只要一小口!
夏若竹失笑,指尖弹出一缕细若发丝的紫雷,木心立刻像吸面条似的哧溜卷走,满足地打了个嗝,蓝光都亮了两分。
“其实还有一样。”
木心古怪的童音压低,显得神神叨叨:“只它所在之处格外凶险,主人恐怕与它无缘了。”
夏若竹眉头都未抬:“无防,无缘便无缘吧。”
木心呆了呆:“主人,您便没好奇心么?不想知道是何物么?”
夏若竹伸手,将它从衣襟上揪下来:“有话便说,别藏着掖着。”
“主人,你怎么跟我小老头一样,一点也不好玩!”
木心嘀咕。
夏若竹目光杀过来,木心语气很快转为撒娇和讨好:“不过,我就喜欢小老头一般的主人!”
夏若竹叹气:“你怎忒话多?绕来绕去,到底是何物?”
“陨星铁!”
这名字,夏若竹从未听说过,不由皱眉:“这是什么?”
木心吃惊:“陨星铁啊!主人竟不知道?这可是上古时代,都让修士趋之若鹜的宝贝!”
“有何用?”
“这陨星铁,是星域碎屑凝十万年才能结出的髓芯,指甲盖大一块,便能引动星磁共振,布出的大阵隐于天地,它还能养剑胎,飞剑只需融入一丝,剑锋便能自生星磁裂隙,对阵之时将强敌拉入时空裂缝中。”
“还有更妙的是,它能录影,曾映照过的战场杀意会被封存,对敌时一经激发,便如万军复现。”
木心说完停下,期待地等待夏若竹反应。
夏若竹果然很心动:“你方才说,陨星铁所在之处凶险万分?”
“没错。”木心身子抖了抖,似想起什么可怕的东西:“它在坠星脊的镜返迷宫里,可那鬼地方,进去的人,见到的全是刺杀自己的倒影,一步踏错,就被幻影围殴至死!”
坠星脊。
夏若竹在脑中搜索了一番师父交给她的地图,无果:“哪个方向?”
“正南方向,约五十公里。”
夏若竹挑挑眉:“正南方向有处噬星断崖,听说可吞星辉,修士若误入其中,九死一生。”
“离那里尚有一段距离。”木心安抚她:“镜返迷宫虽凶险,只要心志坚定,却不至于要命,主人您定然可以的,我也不想您白白送死不是?”
夏若竹突然笑笑:“你很想我去?”
木心身子抖了抖:“主人,陨星铁这样的好东西,错过实在可惜。”
“放心。”夏若竹将目光从木心身上移开,语气意味不明:“带路吧。”
一路向南,整个秘境内,雾蒙蒙一片。
有木心指路,夏若竹极其顺利,不多时,便站在一条干涸的星瀑河床边,河床石面嵌满碎镜,踩上去会映出倒影,稍一停顿便陷幻景。
夏若竹经历过太虚迷幻塔的试炼,常规幻境根本难不倒她,连续突破三道幻境,便到了河床尽头,那里立着一块倒插的星磁铁残碑。
碑上无字,只有一道弧光裂痕,像被巨剑劈过。
木心摇摇晃晃贴上去,裂痕亮起幽蓝脉络,沿地面蜿蜒,最终指向一座被风沙半埋的残破拱门。
拱门后空无一物。
“主人,就是那里。”
夏若竹顿了顿,收敛神色,一脚踏过拱门,天地骤黯。
这是和拱门外全然不同的景象。
脚下不是土地,而是一面无边无际的镜湖,头顶亦镜湖倒悬,两湖相隔十丈,人走在中间,仿佛被夹在两面天镜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