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福思特号下水(2 / 2)
戈辉摇头,说道:“在东北亚,对北方特区土地有想法的只有倭国,但倭国只能心里想,不敢说出来,更不敢真动手。”
戈辉扭头看了一眼大山一样的巨轮,扭回头继续道:“我可以毫不客气地说,倭国胆敢动手,倭国本土就是禁卫军的最终目标。”
“难道现在不是吗?”卡尔-标洛笑道:“以禁卫军现在的实力,难道不打算有一天马踏东京吗?”
“你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戈辉摇头轻笑,说道:“一切的前提都需要足够坚实的借口,我们叫师出有名。”然后反问卡尔-标洛:“你觉得倭国人蠢吗?在实力不行的时候,他们不会给我借口的。”
“在欧洲,有时候借口不那么重要。”卡尔-标洛说道:“那些英法殖民地,可不是靠借口拿来的。”
“欧洲或许如你所说,但是在东方,在亚洲,师出有名很重要。”戈辉轻摊双手,然后指着身旁的庞然大物,继续道:“我们把话题扯远了!”
卡尔-标洛轻轻点头,淡淡一笑,说道:“确实!有点跑题了。”
“总之!”戈辉拉回话题,说道:“短期内,没有外敌,我要军舰干什么,有左宗棠号和林则徐号就够了。就这样两艘舰,训练成本已经让我们心在滴血了。”
卡尔-标洛也理解,海军确实是吞金兽,感觉多少钱都不够花。别说北方特区扛不住,德国也不行,英国也一样不行,都在玩做题家的套路,按考试成绩上舰。
戈辉又道:“明年一月份,另外三个五万吨级的干船坞也将投入使用,同样也是建造普通邮轮,北方特区要大做航运生意,要让人口流动起来。”
卡尔-标洛轻轻点头,没有接话,不得不说,建造邮轮确实是最好的选择。只是这样一来,将来可能就帮不上德国了,或许,戈辉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吧!
今天的下水仪式在上午10时举行,仪式并不复杂,应该说很传统,船边祭拜,摆上了羊头、猪头、牛头等大三牲,这是三牲大祭,请老渔民焚香念祝词,祈愿风平浪静。
戈辉致词,他强调了三个第一,这是龙国的第一艘五万吨级邮轮,也是北方特区建造的第一艘船,还是达利安造船厂的第一艘船。对北方特区来说,这是零的突破,是全新的开始。是北方特区造船工业伟大的一步,感谢全体造船工人,全体德国的特区的工程师,感谢各方为这艘船的建造,出过力的所有人,谢谢。
最后,这第一艘船戈辉命名为“福思特号”,英语里是第一的意。
达利安造船厂的总经理、德国督造总监、总装备部的项目总监、德国工程师代表、特区工程师代表、大连海军船政学堂的学员代表、工人代表,都上台发言。
发言完毕,就进入到“掷瓶礼”环节了。
“掷瓶礼”这种独特的仪式历史颇为久远。
在科技还不发达的古代,航海是一件极度危险的事情。当船员处于灾难与绝望的边缘,往往会将遗言写在纸上放入酒瓶,封口后扔进大海任其随波逐流,希望它能被岸边的家属拾到。于是,为了祈祷家人出海平安,人们创造出“掷瓶礼”——通过摔碎酒瓶来祈祷未来不会再在海上看到那样的漂流瓶,而当瓶中美酒飞溅船头,也带着驱邪避灾的美好祝愿。
希腊神话中有一个女神叫安菲特里忒,她是风平浪静之神。基于这个原因,很多新造的舰船在下水时都会邀请一位知名女性来执行“掷瓶礼”,这个传统一直沿用至今。
如今,“掷瓶礼”已经成为新船下水的一个“国际通用惯例”,北方特区的达利安造船厂自然也不能免俗。不过,对于由什么人来摔这瓶酒,各国却不尽相同。
北方特区自然是由总督夫人来执行“掷瓶礼”,她砸向船头的可不是法国香槟,而是朝阳酒厂出品,窖藏五年的黄酒——紫铜。
当琥珀色的液体在船头飞溅的时候,船舷上的彩带瞬间垂下,在风中飞舞。
船坞两侧彩烟升起,鞭炮齐鸣。
两只狮子从彩烟里冲出来,在鼓点和锣声中,做着各种动作,或跳或跑。
等伊娃下来后,和戈辉一起,斩断了第一根缆绳,随着越来越多的缆绳被斩断,轮船缓缓后退,被拖船拖出了船坞。
戈辉、伊娃,和工人们一起把把猪头、水果摆在船坞上,一起祭拜“船头公”,并烧化银锭、纸钱、燃放鞭炮驱邪。
到此,下水仪式全部结束。
下午,举行盛大的庆功宴,工人放假,食堂加餐。
戈辉和德国工程师们,沟通了明年一月份,下一艘船的建造工作。依然是普能邮轮,但是相比第一艘福思特号,布置应该更加合理,取消一切为豪华设施预留出来的空间,这就是一艘客轮,应该有更多的客舱。
德国工程师们也是无语了,明明是一艘豪华邮轮,他偏偏要改成普通客轮,一艘也就算了,后面的还是这样。对这种降了格调的邮轮,德国工程师们完全提不起兴趣。
戈辉不管他们怎么想,他就要建普通客轮,还是大型的普通客轮。
戈辉并没有留在大连,宴会结束直接带着伊娃离开了,伊娃跟他一起去哈尔滨,作为总督夫人,她有责任和义务去一趟。
二十四小时后,戈辉的专列缓缓停在哈尔滨郊外的货运站台。
11月22日晚上七时许,伊娃到达哈尔滨。
这是伊娃第一次来到哈尔滨,传说中很冷,事实上并不那么冷。
没有人迎接,灯光下每个人都步履匆匆,甚至都不看他们一眼,不是不知道总司令回来了,是他们真的没时间管这些。
戈辉把伊娃带回指挥部,刚坐下没五分钟,各种文件报告就摞成了小山,而且还在不断的送进来。
工作直接开始,高见先看,划重点,伊娃也帮忙分担,戈辉负责最后的批示。
解决完小山般的文件报告,戈辉又召集了一个碰头会,过问了这几天的抗疫情况。
感染人数还在增加,傅家甸以外的地区也出现了病例,增加了新的封控区域。收治人数也在增加,已经有人康复出院了,但是死亡人数还在持续,虽然不多,但每天都有,都是一些本来就有病,或者是身体虚弱的人。
戈辉重点问了缺什么?
耶律明儿回答他,缺病房。
戈辉毫不犹豫地下令,将哈尔滨火车站临时改造成医院,连夜施工。
第二天上午,伊娃去医院看望了正在接受治疗的病人。作为欧洲人,对鼠疫有天生的恐惧,虽然她不是从那个时代过来的,但是藏在基因里的恐惧和时代无关,但是她依然去了,电影机镜头里她没有了往日里的从容,说话也不像平时那么利索,断断续续,说不好就慢慢说。在场的每个人都看到了总督夫人,作为一个外国人,能把汉语说成这个样子,已经非常难得了。
下午,伊娃先去封控区转了一圈,告诉封控区的民众,特区的物资正在源源不断的运过来,会全力保障你们的正常生活,也有足够多的药品,还在建设临时医院,我们有能力收治所有人。
伊娃戴着厚实的口罩,还有护目镜,民众根本看不见她的脸,但是知道这是总督夫人。还知道,总督戈辉一直在亲自指挥当下的抗疫工作,民众们知道,自己没有被抛弃,并不是让他们在封控区里自生自灭。
从封控区出来,又去了正在简单改造中的火车站,这是沙俄建设中东铁路时最重要的枢纽车站——哈尔滨火车站。最初的名字叫秦家岗火车站。
这是一个纯欧式风格的火车,属于欧洲新艺术运动风格,外观非常漂亮。
此时大量的建筑材料被运进火车站,他们要做一些隔断,尽可能的增加一些病房。
伊娃没过多停留,因为这里人很多,很乱,随行的人也不建议伊娃过多停留,所以只是简单询问了改造方案。
施工方告诉她,所有的改造,都在不破坏原来布局的情况下进行,因为疫情结束会拆掉,以后这里还是火车站。
看完火车站,伊娃就没再去别的地方,直接回指挥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