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喝闷酒的傻柱(1 / 2)
他没穿棉袄,就裹着件洗得发灰泛白的单褂,领口磨得毛了边,
里面起球的秋衣露着边儿,时不时还打个带着酒气的嗝儿,
一股子劣质烧酒的味儿飘在屋里。
炕桌上摆着个掉了瓷的搪瓷碗,碗底剩小半碗白酒,旁边是碟切得碎碎的酱萝卜,
撒着几根蔫头耷脑的葱花,还有碟油炸花生米——连双筷子都没有,
看那样子,他是直接用手捏着下酒呢。
炕沿边儿放着个搪瓷缸,里面还剩小半缸凉白开,缸沿儿上还沾着点水渍。
“哟,您咋这时候来了?吃了吗您呐?”
何雨柱抬眼瞅见是易中海,赶紧把手里的酒碗往炕桌里头推了推,
手往炕梢叠着的棉袄上摸了摸,手指头勾着棉袄边儿,像是想穿上又嫌麻烦,
干脆又松了手,“快坐快坐!我给您倒碗热水暖和暖和!”
“不用忙乎,我就是来跟你念叨念叨团拜的事儿。”
易中海在炕边儿挨着坐下,双手搓了搓,冻得发僵的手指关节都红通通的。
他目光扫过那寒酸的下酒菜,又落在何雨柱泛红的眼泡上,
皱了皱眉:“这大白天的,你小子就一个人闷头灌酒?”
何雨柱抓了抓后脑勺,嘿嘿笑了两声,又把酒碗拉回跟前,抿了一小口,
酒液顺着嘴角流了点,他抬手抹了抹:“可不是嘛!屋里就我这光棍儿一条,
躺在炕上喝点酒,还能凑活暖和点。”
他顿了顿,眼神暗了暗,手指头扒拉了两下碟子里的花生米,声音也低了点:
“您也知道,我这屋连个说话的主儿都没有,喝点酒还能显得不那么冷清。”
易中海叹了口气,指了指那碟酱萝卜:“就吃这个下酒?这数九寒天的,
你怎么不弄点热乎的?好赖你也是个厨子出身,还能亏着自个儿?”
“懒得动!今儿不是休班嘛,睡醒了就犯懒,不想挪窝。”
何雨柱捏起一块酱萝卜塞进嘴里,“咔嚓”咬得脆响,
“再说了,就我一个人吃,做再好也没滋没味儿的。”
他说着,又给自己倒了点酒,手抖了下,酒液顺着碗沿流下来,
滴在炕席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隔断的缝隙没糊严实,冷风“嗖嗖”地从外面灌进来,
吹得易中海缩了缩脖子,往棉袄里裹了裹。
何雨柱仰头喝了一大口酒,喉结上下动了动,抹了把嘴问:
“您刚才说啥团拜年的事儿?啥是团拜年啊?”
易中海见他问起正事儿,身子往前凑了凑,开门见山道:“今儿我跟你二大爷、
三大爷琢磨出个新章程,就是等大年三十那天,咱把全院人都凑一块儿包饺子、
吃年夜饭!我这趟来,就是找你挑大梁的——咱院里上百口人的年夜饭,
掌勺的活儿,非你小子莫属啊!”
随后他把要做三种馅的饺子,还有几道硬菜的规格,一五一十都给说了。
何雨柱听完,眼睛“唰”地亮了,却故意皱着眉摆手:“一大爷,您可别给我戴高帽!
上百口人吃饭可不是闹着玩的,跟厂里食堂办席面一个德行,麻烦着呢!
我怕照应不过来,砸了您的场子!”
嘴上说着谦虚的话,眼睛却不自觉地往易中海脸上瞟,想看看对方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