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镍矿赴演？镍风冽（1 / 1）

鸡叫头遍时，铜矿场的晨雾还裹着淡淡的铜腥味，三辆马车就裹着霜花启程了。张大爷攥缰绳的手裹了两层粗布手套，指节绷得发白——去镍矿得翻“镍霜高原”，李矿长头天特意叮嘱，这时候的高原早晚能冻出冰碴子，路面结的薄霜比铜钱还滑，比铜矿的铜锈峡谷难走十倍不止。拉车的两匹马昨晚特意喂了豆饼和干草，可这会儿还是耷拉着脑袋，蹄子踩在结霜的地上“咯吱咯吱”响，呼出的白气一团接一团，看着都替它们冷得慌。

车厢里，新做的镍铁小矿车模型用厚帆布裹了三层，边角还塞了棉花；周老铜送的铜牌和铜铃收在铺着羊毛的木盒里；司徒雪的水晶琴更夸张，除了十层软布，还套了个棉套，外头再绑上麻绳，比去铜矿时保护得还金贵。张大爷隔一会儿就扯着嗓子喊：“都把暖炉往道具那边挪挪！别让镍铁家伙冻脆了，这玩意儿冷透了一磕就坏！”

我刚把怀里的暖炉往镍铁小矿车旁边推了推，就见石桌上的金色珠子“咕噜”滚了一圈。珠子表面映出万谷之源的光柱，里头本源之兽的九个脑袋正用尾巴尖扫着镍矿上的霜花，扫过的地方冒出淡蓝色的“镍晶护罩”，把寒气都挡在外头，护罩里的镍铁矿脉还闪着光。“这是给咱防霜呢！本源之兽怕咱冻着道具！”我指着珠子喊，张大爷凑过来看了一眼，笑着说：“看来这趟镍矿之行，咱有帮手！”话音刚落，灵晶寿桃壳“啪”地亮了，暖烘烘的光把车厢照得跟铜锅宴的铜锅似的，比暖炉还暖和，连车窗上的霜花都慢慢化了。

彩绒兽缩在我怀里，脖子上的铜铃被冻得有点哑，偶尔晃一下才“叮”一声，没了昨天的清脆；四季兽和雪绒兽抱着装满铜板彩纸的竹筐，小爪子揣在绒毛里，只露出个尖儿，时不时还互相蹭蹭取暖，比矿上最怕冷的学徒还娇贵；水纹兽往车窗上喷了点水雾，水雾没一会儿就结成层薄冰，映着外头的霜景——土黄色的高原上铺着层白霜，跟撒了层糖似的，倒像幅冰画，比干瞪眼瞧白花花的霜有意思多了。山精首领穿着绣着“镍矿”俩字的厚戏服，举着木片做的镍矿戏台模型在车厢里踱步：“镍矿的乡亲们耐冻，可也喜欢热乎气儿，咱演的时候多带点暖融融的戏份，比如‘矿棚里分热汤’‘炉边讲故事’，保准比在铜矿演还受欢迎！”这话逗得大伙直乐，连马车颠得屁股发麻都忘了。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雾气慢慢散了，远处的高原越来越近，土黄色的地上铺着霜，一眼望不到头。刚上高原，风就大了起来，裹着霜粒往车厢里钻，即使关着车窗，也能感觉到一股寒气往骨头缝里钻。“快把帆布帘放下来！用绳子绑紧！”张大爷喊着，汉子们赶紧把车厢两侧的帆布帘放下，用麻绳绑在栏杆上，寒气才少了点。我摸了摸镍铁小矿车模型，还好裹得厚，没冻得冰凉，只是帆布上结了层薄霜，用手一摸，凉得刺骨。

又走了半个时辰，马车突然停下了——前头路面结了层薄冰，冰面还反光，两匹马死活不肯往前走，一个劲儿地往后退，蹄子在冰面上打滑，差点把车拉歪。“这可咋整？李矿长说过，高原上的冰路最危险，一不小心就会滑进路边的沟里，那沟深着呢！”张大爷急得直搓手，汉子们也围过来商量，有的说要找石头垫轮子，有的说要往冰上撒土，可这荒郊野外的，哪儿来的石头和土？

正着急呢，四季兽突然从竹筐里跳出来，往马车轮子旁边的地上抖了抖绒毛——淡金色的“暖光绒毛”落在冰面上，冰居然慢慢化了点，露出底下的土。“这小家伙有办法！”张大爷惊喜地喊，四季兽像是听懂了，又赶紧多抖了点绒毛，冰化得更多了，露出的土也多了，马车终于能慢慢往前走了。大伙都松了口气，雪绒兽还凑过去蹭了蹭四季兽，像是在夸它，四季兽得意地晃了晃尾巴，又钻回竹筐里取暖去了。

走了没多远，就看见路边有个用帆布搭的临时暖棚，棚子门口挂着个镍铁做的牌子，上面用红漆写着“矿工歇脚点”，棚子顶上还冒着烟，一看就是有人在里面烧火。“咱去歇会儿，让马也喘口气，顺便暖暖身子！”张大爷说着就把马车赶了过去，刚进暖棚，就看见一个穿厚棉袄、戴棉帽的老矿工在烧火，炉子里烧的是镍矿特有的“镍煤”，比普通煤烧得更旺，火苗窜得老高，暖棚里特别暖和，一进去就不想出来了。

“你们是去镍矿演《百家乐》的戏班子吧？”老矿工笑着问，手里的镍铁铲子在炉子里拨了拨，火星子溅出来，又赶紧用铲子压了压，“李矿长早跟我们说了，说你们今儿会从这儿过，让我们在这儿等着，给你们送点热乎的！”说着就从旁边的锅里舀出几碗热汤，碗是镍铁做的，沉甸甸的，汤里有萝卜和土豆，是用镍矿的“霜萝卜”炖的，喝一口浑身都暖和了，比刚才的暖炉还管用。老矿工还拿出几袋“镍矿炒面”，袋子是粗布做的，上面印着“抗饿”俩字，说这是镍矿矿工冬天在矿上干活时吃的，用开水一冲就能吃，抗饿还暖身子，让我们带着路上吃。

谢过老矿工，又歇了半个时辰，马也喂了干草，我们才继续赶路。又走了一个时辰，终于快到高原顶了，风小了点，霜也少了点，远处能看见镍矿的影子——矿场里搭着不少暖棚，棚子顶上冒着烟，矿工们穿着厚棉袄在干活，远处的戏台用镍铁板搭的，比铜矿的戏台更结实，看着就抗风。“看来镍矿的乡亲们早等着咱了！”我笑着说，彩绒兽也从怀里探出头，晃了晃脖子上的铜铃，这次终于响得清脆了，“叮铃叮铃”的，像是在应和。

傍晚时分，马车终于下了高原，离镍矿越来越近，路边的暖棚也越来越多，偶尔能看见矿工们下班往回走，有的还跟我们打招呼，手里拿着镍铁做的工具，比铜矿的工具更沉实。刚进镍矿山口，就看见李矿长带着一群矿工在等，有的手里拿着暖炉，有的拿着厚棉袄，还有的提着热汤桶。“可把你们盼来了！”李矿长赶紧上前，接过张大爷手里的缰绳，“高原上不好走吧？我特意让矿工们在山口等着，给大伙送点热乎的，暖暖身子！”

矿工们赶紧把暖炉递给我们，还帮着卸道具——镍铁小矿车模型、铜牌、铜铃，一样样都搬进旁边的暖棚里，暖棚里烧着镍煤，特别暖和，卸下来的道具也不用特意保暖了。司徒雪抱着水晶琴走进暖棚，赶紧把棉套和软布都摘下来，试了试琴弦，还好没冻坏，她笑着说：“明儿我就能编镍矿的曲子了，李矿长，你可得让老矿工们给我唱几段最地道的镍矿号子！”李矿长一听乐了：“那没问题！明儿一早就让他们来，保证唱得地道！”

彩绒兽也从怀里跳出来，在暖棚里跑了一圈，铜铃“叮铃叮铃”响，引来不少矿工围观，有的还伸手想摸它，彩绒兽也不怯生，凑过去蹭了蹭，逗得大伙直笑。雪绒兽则趴在暖炉旁边，伸着爪子烤火，四季兽也凑过去，两个小家伙挤在一块儿，看着特别温馨。

晚上，李矿长在镍矿食堂摆了“镍铁宴”，吃的是用镍铁锅炖的肉——这锅比铜矿的铜锅还大，炖的是山羊肉，加了镍矿的“霜萝卜”和“冻土豆”，炖得烂烂的，吃一口浑身都暖和；还有炒铜矿菜、贴饼子，贴饼子是用玉米面和豆面做的，就着肉汤吃，特别香；酒是镍矿自酿的“镍泉酒”，比铜矿的铜泉酒度数高，喝一口从喉咙暖到肚子里，特别适合冬天喝。

李矿长端起酒杯说：“咱镍矿的人没那么多讲究，就知道热乎待人。你们肯来镍矿，就是给咱镍矿乡亲们送热闹，我代表镍矿的乡亲们，敬大伙一杯！”说着就干了杯里的酒，张大爷也赶紧回敬，汉子们都跟着举杯，矿嫂们则忙着给我们夹菜，李矿长媳妇还特意给我盛了碗羊肉汤：“姑娘，这汤暖身子，多喝点，不然明儿演的时候冻得慌！”

席间，石桌上的金色珠子突然“咕噜”滚了一圈，珠子表面映出万谷之源的光柱，里头飘着些镍铁做的新道具：镍铁矿灯、镍丝编的小旗子、刻着姓氏的镍铁牌，比铜板道具更结实，还闪着淡蓝色的光。本源之兽的九个脑袋正用尾巴尖把镍铁矿灯挂在光柱上，风一吹“哗啦”响，比真的还灵动。“这指定是给镍矿演出准备的！”我一拍大腿喊，李矿长眼睛一亮：“这么说，明儿的演出还有新花样？”张大爷点点头：“肯定让乡亲们满意！咱还得把镍矿的‘镍铁共生’编进戏里，让大伙看着亲切！”李矿长高兴得直拍桌子，当场就说要让矿工们帮忙做道具，还让老矿工们跟司徒雪学唱新编的曲子。

夜风吹过镍矿场，带着镍煤的香味和淡淡的霜气。四季兽的呼噜声、水纹兽的“吱吱”声，还有远处飘来的《铜矿谣》余韵，混在一起织成了一张温暖的网。暖棚里的镍铁灯明明灭灭，照亮了台上的道具，也照亮了在镍矿演出的路。那些镍铁道具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却透着一股热乎劲儿，等着在镍矿戏台上绽放最耀眼的光彩——我知道，明天的演出，又会是一场难忘的相聚，在这个满是镍铁味儿的矿区，我们会用《百家乐》，唱出属于镍矿的故事，也唱出我们和矿工们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