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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不许嫁 你们谁敢拦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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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不许嫁你们谁敢拦我?!

“整个平浪都被罩着,连河流都被截住,带灵力的寻常物件出不去。”

问月鼎同许逐星分析:“我身上有块少宗主的玉符,等阶很高,捏碎它产生的灵力不会被拦住。”

“但灵气强行逸散,定会被黎星宗察觉。”

“你家里人也是心大。”许逐星懒懒道。

“人家说着苦修是闹着玩,他们是真就丢给你个纳戒,放你出来受苦。”

他印象里,背景不如问月鼎的仙家子弟出门历练,后面就算是没跟着一串人,也至少带了一堆摇人用的法宝,以保他们出门在外不受委屈。

“若带一群人出来,那是他们修行,不是我修行。”问月鼎认真道。

他不敢想象出门在外还有一群人催着他早睡早起,规律饮食,他会活得比现在痛苦多少。

“虽然整个安浪都被结界封住,但也不是全无办法。”

“只要找到阵法破绽,从破绽处一样能送出信,且不会被察觉。”

“可我现在无法自由行动,你还被盯上了。”

许逐星不放心:“这方法稳妥吗?”

“我有九成把握。”问月鼎摸着自己的手串。

“值得一试。”

笼罩安浪镇的结界辐射范围广阔,主导起阵的修士修为在合体往上,能侧面证实沈壑所言黎星宗宗主的分身藏在金府是事实。

但他到底也只是分身。

如此庞大的结界,只靠一个分身不足以支撑,更何况这分身还得准备假祭祀,心力不足。

只有可能是沈壑乃至其他到场的黎星宗修士,也参与了布阵,才能让结界正常运作。

想要让阵出现破绽,首先要让下阵的人分崩离析。

“若我没记错,你包里还有酒和朱砂?”

“有。”许逐星应。

“布雨阵一定在金府室外,想办法破坏掉阵法,我教过你如何做。”问月鼎放缓语调。

“当然,先保证自己安全,若是没机会也无妨,千万当心黎星宗和妖邪。”

洞中的尸骨会异常地发黑,说明她们死前魂魄被炼化,死后皮肉又被剥离。

他听父亲提到过,此类吸魂吸髓的邪术对气感要求很高,高到人魔两族都无法完成,只有妖能做到。

金家一定还藏着一只高阶妖族,只是因为过于虚弱或肉身不全,他才感知不到。

极有可能就是老龟提及的肉身破碎,魂魄未散的水蛇。

“小意思。”

许逐星的声音大了些,像是他把纸人往唇边贴得近了,震得问月鼎耳朵发麻。

“我等你在外头的好消息。”

“好。”问月鼎轻应。

依照沈壑的说法,三日之后,金家会纠结道士们,装模作样在河边演一出戏,随后再敲锣打鼓带走“新娘”。

再过至多七日,贺桃红就会被投河。

他们的动作必须要快,最好在他们找到真正的贺桃红前,把祭祀扼杀。

金府,祭堂。

一只皱巴巴的手抚摸着祭堂正中全金的龙头。

“你既然找到了问家大公子,为何不把他带来,洗去他的记忆?”

头发花白的老人收过手,看着沈壑:“把他放在外面,徒增隐患。”

他长得慈眉善目,但声音沙哑难听,隐有陨落之相。

“回宗主的话,他气感好,节骨眼上洗他记忆若是不成,容易出枝节。”

沈壑恭敬地跪在他面前:“不过他性子单纯,非常好哄骗,我已经许他好处,同他说好,他不会将此事说出去。”

他伶牙俐齿:“等到祭祀完成,一切尘埃落定,再洗他记忆就无后顾之忧,且不引问家怀疑。”

“不错。”老者捋了捋胡子,面露赞赏,“难得你想得周全。”

“师尊正在突破的关键期,他无法亲自过来,要我替他来助您,我自然得思绪周密,不敢怠慢半分。”

沈壑的声音带了几分谄媚。

“出去罢。”老者不咸不淡地笑了声。

“本尊和玄冥还有事相商,你找人盯紧问家公子。”

“是。”

沈壑恭敬地起身,退出灯火通明的议事堂。

转身,他脸上的笑容寸寸消失,神色变得阴鸷。

师祖,对不住了。

谁让你数百年突破不了,不陨落,也不为师尊让位,挡他师尊仙途?

师祖还在一天,他修炼就受阻一日。

等到他师尊上位,黎星宗的天材地宝,他也能分一杯羹。

“我说了许多次,不要叫我玄冥!”

等到沈壑出去,堂屋正中的祭坛开始颤抖。

刚才还庄严威武的龙面露出凶相,金色的眼睛变得血红。

“我要成龙,而非只屈居一方,做什么水神。”

身缠无形铁链,容貌模糊的蛇状幻影缠在龙首上,张着嘴露出尖利毒牙。

“您离重塑肉身只剩下一个头部,且再忍忍。”老者不慌不忙。

“过了这次祭典,您就不必再顶着玄冥的名头,借娶亲的名义取未婚少女的血肉,为自己塑身。”

“您会是真正的蛟,可以自由出入河川,碰到化龙的门槛!”

“呵,老东西....”

长蛇顺着墙壁攀过,因为被锁链拽着,挪动起来艰难。

“说得是为我好,劝我忍。”

它不耐地扭动着粗长的身躯。

“不过是你还没吸够魂魄,需要我替你炼化。”

“话不能如此说。”老人依旧和蔼地笑着。

“本尊需要至纯的魂魄炼化根骨,金家家主需要年轻的血液洗髓,您需要合适的血肉塑身。”

“正好,三年一个少女,我们各取所需。”

“哼...虚伪的人族。”

蛇影长啸一声。

“你们方才说,闯入安浪镇的修士是何人?”

“是某家的大公子,一个没太大本事的剑修,带了个小厮。”老者道,“只是那小厮不知去向,本尊还在差人到处找。”

“两个人,还是剑修?”

蛇影猛地窜到老者跟前。

“可是一男一女?!”

它喷着粗气,整间屋都跟着颤抖。

“是两个男孩。”老人被它无礼的态度激得微微皱眉。

随即,他又捋了捋胡须,遮掩住不满。

“他们只有十来岁,并非当年困住您的二位。”

“.....”

房屋不再震动,猩红的龙目重新变回金色。

得到想要的答案,蛇影不再搭理他,重新蜷缩回龙首之中。

拄着拐杖,老者离开祭堂。

和蔼的眼神中瞬间灌满阴沉。

他离突破只差一步之遥。

等他突破,这黑腾蛇没了利用价值,便可以找个理由杀掉以绝后患。

等他真正登仙...谁能记着他手里这微不足道的几条人命。

在黎星宗修士监视下,问月鼎像是真成了毫无烦恼的傻子。

他睡到巳时才起,起来后也不管外边下着雨,戴着斗笠就在镇子里瞎晃悠。

从镇东晃到镇西,累了就掏个垫子出来,靠着淋不到雨的墙坐下休息。

无视掉身后的尾巴,问月鼎时不时和镇上的居民聊会天,聊的全是些没营养的闲话。

等到他饿了,就去卖吃食的摊贩那买饼吃。

“你们要吃吗?”

他好心问跟着的黎星宗修士,吓得两人拼命摇头。

问月鼎深表遗憾,转手将饼喂给跟着他的圈圈。

跟了一上午,察觉到问公子是真没心眼到有点蠢,买东西连讲价都讲不明白,黎星宗修士逐渐开始放松警惕。

百姓聚集的地方吵得很,聊的都是些没意思的八卦,他们心里存着正事,逐渐就走了神,也不再仔细听问月鼎和刚认识一刻钟的老婆婆聊了什么家长里短。

自然也没看到,问月鼎偷偷往砖缝

路过祭台,问月鼎放慢脚步。

祭台上缠着的红绸比昨日更多,看起来是彻底布置完成。

祭祀的人选早就找好,祭台不过是做给百姓们看的。

等时候一道,许逐星他们就会被推上台装神弄鬼充场面,吓唬不懂术法的百姓们。

假事被当真事多了,也就成了真事。

没等身后的紫衣修士提起警惕,问月鼎轻哼着歌,脚下溅起细碎的水花,快步离开祭台。

变故发生在傍晚。

缠缠绵绵下了几夜的雨,莫名其妙地停了。

夕阳洒在水洼里,像是金灿灿的浪花。

跟着问月鼎的修士们还没察觉到不对,可金府里头,已经悄然乱作一团。

原本好好的阵法不知被谁神不知鬼不觉,滴了混朱砂的酒。

半夜三更,沈壑沉着脸,敲响问月鼎的屋门。

“....怎么了?”

问月鼎长发披散,睡眼惺忪地打开门。

“问公子,您是不是做了什么?”挥退门口的修士,沈壑的面色很差,语气也有些不客气。

“师祖一直在做法,天气怎么可能放晴!”

除去问月鼎大喇喇在镇子里乱晃,安浪镇的一切都和前几天一样。

他左思右想,也想不出谁在捣乱,只能来找问月鼎。

“放晴?”问月鼎恍然大悟。

“原来这些天天天下雨,是你们在捣鬼。”

一拳打在棉花上,沈壑刚冷静些的头脑又开始发热。

“您当真什么都不知?”

他总觉得自己明明掌握了一切,却在被牵着鼻子走。

看着问月鼎的眼睛,沈壑的话不自觉地变多:“镇子里现在到处都是流言,说今年祭祀不灵验、触怒玄冥,天这才会放晴。”

“你什么意思?”问月鼎面上带了愠色,脸颊微微发红,“我都按照你说的做了,你还给我扣黑锅。”

“我是剑修,修术只是爱好,哪里懂怎么让老天不下雨,又哪能管别人说什么。”

“你们自己的事,少来牵扯本公子!”

他一拂袖,手腕上红艳艳的玛瑙分外明显。

他们自己的事。

....

对,他们自己的事!

被问月鼎“无意”点到,沈壑冷静了些。

宗主其实不信任他,他一直都清楚。

难道是宗主发现了什么,故意放出风声考验他,想借雨停做文章,推迟或者提前祭祀?

“抱歉,问公子。”他惊疑不定,极力平复心情,客气地和问月鼎行礼。

“我知道不是您,可我们宗主那需要个交待。”

沈壑斟酌开口:“您能否和我先去金府落脚,金府里头吃喝也好,还能打消宗主顾虑。”

这是还怀疑他,又想拿他去稳住金府,稳住黎星宗宗主。

“我不去。”

问月鼎竖着眉,露出和他长相格格不入的愤怒,瞧着不凶,还带了几分委屈。

“你们不信我,还把我使唤来去。”他理直气壮。

“要是再来烦我睡觉,我马上就和父亲求救,让他来此地评理。”

“请问公子消消气,是我考虑不周。”

此言一出,沈壑纵使有千般火,也不敢再露出半点。

“问公子好生休息,等到需要您发信,我再来找您。”

他狼狈转身。

趁着他不注意,问月鼎偷偷收走了他的一丝灵力。

理了理长发,问月鼎走到窗前。

视线飘向沉沉夜色,他靠着窗发了会呆,算算沈壑差不多该回去,这才默不作声销毁掉藏在浅河处的阵法。

这是他发现安浪镇降雨有异就藏好的阵眼,作用是在暴雨天求晴日,靠近下放灵力就能生效。

水灵力下在水里,两者混为一体又藏得偏僻,不仔细查很难发现。

再加上许逐星下手利索,金府内求雨的阵法受损严重,所以今日放晴的时间比他想得还要长。

至于流言,他没有能力左右镇子里的流言蜚语。

黎星宗利用百姓的愚信兴风作浪,早该想到稍微有点风吹草动,自己也会栽在愚信上。

阵法销毁的瞬间,雨淅淅沥沥地落下。

问月鼎的耳畔清晰传来金宅里暴怒的声音。

“一群废物!!!”金老爷咆哮着。

“半日过去,连捣鬼的人都找不到!”

临近祭祀,他愈发地焦躁。

碍于眼前的道士们不知真相,他只能重重丢下白玉茶盏。

许逐星低头混在人群中,抱着看戏的态度,表情丝毫未变。

他身上剩下的朱砂,已经趁着沈壑去时匆匆,洒到了沈壑身上。

希望沈壑喜欢这份大礼。

“恳请您算一卦,找出今晚作祟之人。”

茶盏的碎片被战战兢兢的侍女扫走,金老爷看向一旁老神在在的老道。

老道不答,意味深长地看向快步走进来,脸色极差的沈壑。

“不必了。”他看着沈壑鞋边沾着的细微粉末,失望又了然移开眼。

“算细微琐事很消耗灵力,节骨眼上,我分不出太多心。”

“重新起阵就行,别浪费时间。”

李木拐杖重重敲在地上,他给金老爷递了个眼色,示意换地方说话。

“后日午时开坛,请玄冥观礼,向全镇公布嫁玄冥的人选。”

小雨变成大雨,等到问月鼎再醒时,已经成了瓢泼暴雨。

昨日的短暂放晴仿佛只是个小插曲。

愈发大的雨未能打击问月鼎走街串巷的热情,他的斗笠换成了伞,鞋也换了帮高些的雨靴。

被打落的金桂落在他被沾湿的衣袖,淡淡的桂香久久不散。

远处传来时断时续的唢呐声——是在排演祭典上的场景。

问月鼎生得好看,走在路上,总是引人注目。

低了低伞沿,问月鼎冲着好奇打量他的百姓露出个淡笑,继续朝前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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