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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人皆苦 你是不是断袖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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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人皆苦你是不是断袖啊?

从赌坊里出来,一路上,来福都闷闷不乐。

“怎么了?”

问月鼎微微俯身,细心地问他。

“....我也有点饿。”来福颓丧道,“可我吃不着。”

看着满堂的食物,他实在是馋得慌。

可他是鬼,想摸个鸡腿吃,手指也只会从鸡腿上穿过。

“我没从赌坊带吃食出来,身上只剩了饼。”问月鼎摸着他的头壳,“你若是不介意,我给你烧去。”

“吃,我吃!”

来福忙止住沮丧,吞咽着自己不存在的口水。

“正好,我还没谢过你们帮忙。”问月鼎看着其他鬼,“也一起吃些罢。”

“辛苦您了。”

几个岁数大的鬼有些不好意思。

“你们在此候着。”

让修士们守在巷口,问月鼎领着四鬼走进巷子里。

当着他们的面,问月鼎把身上的饼和调料取出,点上火咒,一齐给这一大家子烧过去。

捧着手里洒满芝麻的白面饼,几个鬼热泪盈眶。

死这么多年,还是头次收到别人烧来的食物。

来福的陶瓷头壳裂开个口,他狼吞虎咽往裂口里塞。

“不着急吃,你们过会把八字给我,等我出去,再用八字捎些好吃的来。”

“唔,好!”

来福噎得说不出完整的话,只拼命点头。

问月鼎擡手铸起结界,安静地看着他们狼吞虎咽。

“我有件事,一直想问几位。”

等到他们吃得差不多,他才道。

“是何事?”阿竹连忙道,“您但说无妨。”

“起初,是谁要你们在鬼市跟着我?”

问月鼎轻飘飘的声音落下,原本轻松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

他观察了几日,确信鬼市的鬼吓人都是点到即止,不会缠着修士不放。

这几个鬼从出现到跟着他,行为都太过反常,背后肯定有推手。

“不想说也没事,我就是一问。”

得到了预想中的沉默,问月鼎温和道:“我知道你们寄居和语阁,也有自己的难处。”

“你们帮过我,我不会为难你们。”

“抱歉....”阿竹愧疚,“那是大人物,我们不能说。”

“那能否告诉我,大人物要你们跟着我的目的?”

这大人物就叫鬼跟着他,却不害他,总得有个理由。

阿竹脸上出现片刻迟疑。

“他就让我和来福跟着您,若是您问起除他身份外的任何事,就如实告诉您。”

他压低声,偷看了眼面带担忧的冻死鬼。

“阿阳他们两个是不放心我们,才会跟过来。”

“依他所说,我是应当问起你何事?”

问月鼎不解。

他先前完全不认识这四个鬼,只好奇他们的动机,并没其他要问的事。

“我也不知。”阿竹依旧迷茫。

他低下头,藏住脸上的疤痕:“我们两个就是寻常野鬼。”

“生在沙泽贫瘠之地,又死在生处,死后被带来和语阁,没什么能告诉您的事。”

他没底道:“或许是那位大人找错人了。”

沙泽人。

死在十年前。

问月鼎心念一动。

他追问:“你们两位生前,可是生活在天修西面那处沙泽?”

“是。”阿竹轻轻咳嗽两声。

“我们家在沙泽边境处,爹是往来人魔两族的行商。”

“我身体不好,没法继承他的手艺,就整日窝在家中死读书。”

“那你可经历过十年前,人魔两族的沙泽一役?”

问月鼎隐约知道了派他们来的人是谁。

“人、魔....咳咳!!”

听到他的话,阿竹脸上的疤痕变得鲜艳,原本还很稳定的鬼气突然紊乱。

“唔....”

而他旁边的来福也突然痛苦地捂住脑袋,蜷缩成一团。

问月鼎止住话,将小鬼扶到一旁坐下。

“唉,我替他们说。”

冻死鬼阿阳拍着阿竹的背,叹了声气。

“他们兄弟俩就是死在战乱时,讲起这些,难免难受。”

“抱歉。”

闻言,问月鼎立刻施咒,封住两鬼的听觉。

“来福是在打仗时出去给爹送药,被路过的魔族砍了头。”

阿阳说着,四周的阴风变冷了些。

“后边...他们爹没能回来,娘又让走火入魔的修士杀了,阿竹受不了打击,被瘟疫夺了性命。”

“能不成怨鬼吗?”他看向沉默的兄弟俩,脸上因为冻僵而无法褪去的笑比哭还难看。

“害他们的有人有魔,恨都不知能恨谁。”

“.....”

“你问吧,不打紧。”见问月鼎沉默,阿阳挠头,“反正他们听不见,我说着倒没关系。”

“你还知道其他事吗?”问月鼎轻声道。

“有一叫明鹫宗的宗门参战过,我的亲人就在其中。”

“明鹫宗....”

阿阳想了想,看了眼同样为难的吊死鬼,面露难色。

“我和老诸都是死在别处的鬼,和他们在鬼市才认识。”

“他没和我提过,我还真不清楚。”

“若是勉强,我就不多问了,多谢你们。”

问月鼎实在狠不下心逼问可怜的兄弟俩,他解开术法和屏障:“时辰不早,我得往鬼门去。”

.....

“鬼市的东西都敢吃。”

刚碰面,黑犬面里就传出轻笑。

许逐星调侃他:“身上一股甜腻腻的糕点味。”

问月鼎擡袖闻了闻,只闻到很淡的檀木香。

他吃相好,很少会在身上留食物的味道。

“你诈我。”他平静地控诉。

“还用诈?”许逐星轻哼。

“听到赌坊里面放饭那会,你步子都挪不动,猜都能猜到。”

“都吃着好吃的了,怎么还不高兴?”

远离黑卦们,他的语调认真了些。

“没有。”隔着面具,问月鼎冲他笑。

他已把情绪藏的很好,许逐星还是一眼能瞧出来。

“是我查的事有了点眉目,方才想事想得入神。”

“又神神秘秘的。”许逐星咳嗽两声,掩住因为过度使用,而沙哑的嗓音。

“你要是乐意,得空和我再仔细说说,保不准我能有办法。”

“等事了,我便同你细讲。”

问月鼎微微颔首,送走千叮咛万嘱咐他要提高警惕的许逐星。

只剩下两昼一夜了。

明晚挑完宝后,他的能力就不再如现在一般有价值,修士们对他的保护肯定会松懈。

到时难免有心怀不轨的人趁虚而入,对他实施报复。

他不能赌人性至善,早做准备为上。

思及此处,问月鼎将自己重新裹回结界中。

第七夜。

从昨夜开始,鬼市里的雾气已经是半液半气的粘稠状态。寻常修士只需在里头走上五分钟,身上皮肤就又痒又痛,精神也开始不自然地涣散。

为了安全,黑卦们都早早将自己包裹成粽子。

问月鼎也不例外。

屏蔽外界的结界破碎,身穿披风和夜行衣,裹得密不透风的问月鼎走入早已等候他多时的黑卦群中。

许逐星领着白卦出来,瞧见问月鼎时,动作顿了顿。

黑白交汇,他默默朝着问月鼎伸出拳,两人的拳轻碰。

进入鬼市后,前几日跟着问月鼎的四个鬼没再找过来。

问月鼎的动作比之前慢了许多,落在修士们眼中,就是刻意拖延时间。

他周围的脚步声变得凌乱又心不在焉。

终于,在他给第五个修士挑完后,有人开始左顾右盼。

心怀不轨的人一路尾随,他们也无心驱赶。

团队的分崩离析,不过是时间问题。

时间过去大半,问月鼎停在街尾的最后一家店前。

他旁边的三十人已经缺了四个,附近围过来的“苍蝇”越来越多,可他像是没看见一般。

终于,蝇虫们按耐不住了。

“去死吧!!”

在问月鼎踏上破损石阶石,血蒙蒙的雾中爆发出怒吼。

他的动作一顿,不抽剑也不捏符,像是吓傻了般愣在原地。

围在他身边的修士们没反应过来,被冲上前的壮汉撕开了一道豁口。

“当心!”

知恩的修士忙举剑拦人,也有些胆小的修士惊叫一声,朝着旁边躲去。

这狐面人已经替他们挑好了货,他们的筹码足够晋级,再上去拼死保护他,没太大必要。

其中五个狂徒被人制服,可仍然有两人近了问月鼎的身。

“都怨你,害得我们没了往前走的机会——”

血雾蚕食他仅剩的理性,淬毒的匕首攻向问月鼎的要害处,却只刺破了一层鼓着气的夜行服。

嗤——

刚才还完整的人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只落下一张狐面,在地上翻滚两圈。

翻到背面时,能瞧见狐面背处贴满符咒。

符文骤然亮起,涌出水灵力编织的蒺藜,像熟透的苍耳般炸开,刺向一脸错愕的恶徒们。

这只是个能造成皮肉伤的小法术,可有伤口的皮肤遇上带毒的血雾,效果极其惊人。

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血雾中。

两条街外,赌石铺内。

不随意对活人开放的二楼亮着青灯。

赌石铺掌柜还在楼下干活,楼上只有一高一矮两道身影。

带着素面的修士透过藏在台阶旁的纸人,静看一出闹剧上演。

写着字的泛黄符纸从破窗中漏出,绕了几圈,飘向方才为他仗义出手的修士们。

每张黄纸上都写着一个对应的店铺,还有两件珍宝的名字。

“笨蛋。”来福冲着远处吐出问月鼎给他做的纸扎舌头,“跟他们进来的一直是假人,这都没发现。”

真的问月鼎给自己施了隐身咒,临到鬼门关前才进去。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也算是运气好。”问月鼎微笑。

血雾一遮,夜行服一裹,很好地掩盖住了他施术后的破绽。

也得亏了这些修士都不了解他。

毕竟了解他的许逐星只看了一眼,就能察觉到不对劲。

“哎哎,他们有人跑了!”

血雾里人看不清的情形,鬼反倒看得一清二楚。

来福趴在窗边看热闹,兴奋地嗷嗷叫:“还有人被他们认成你,两头打起来了!!”

“小孩子还是少看这些为好。”

问月鼎无奈:“太血腥了。”

至此,他和修士们的联盟算是宣告结束。

聪明些的修士收了他的信,自然会跑开去买对应的灵宝,也算是他对他们的谢礼。

而那些不维护他的修士,是被揍了还是遇着其他麻烦,都与他无关。

“我才不怕,我在沙泽的时候,可看多了打架、杀人。”

来福跳下窗。

“昨天只是个意外而已,我其实一点都不怕死。”

听着他的话,问月鼎喝水的动作停住了。

搓了搓手,来福接着道:“我听阿阳哥他们说了,知道您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您。”

“不要勉强自己,我能去别的地方查。”

今日来找他的只有来福,他猜阿竹是陷在他昨天的问题里还没缓过气来,另外两个鬼在照顾阿竹。

问月鼎已经歇了从他们那得消息的心思。

“没有勉强。”来福用力晃着笨重的脑壳。

“我哥要我给您的,他知道明鹫宗,我也知道。”

“明鹫宗是我们那一带的恩人,如果您的亲人是宗里修士,我们更该帮您。”

他将一张沾满血的纸递给问月鼎,纸上的字迹非常清秀。

死了十年,字依旧这般好看,说明阿竹在死后还经常练字。

若不是西边的战事,他或许真能考取一个不错的功名。

问月鼎沉默地翻着几页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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