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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机不可失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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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这边才刚刚开始着手对朱煐的事情展开调查,几乎就在同一时刻,另一头的高龙便立刻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寻常之处,他感到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丝隐秘的波动,连带着庭院里槐树的叶子也轻轻颤了一下。

那颤动从最顶端的嫩叶开始,顺着枝条往下传,连青石板缝里新冒的草芽都悄悄缩回了头,像是被什么惊着了。叶柄处还挂着半滴露水,摇摇晃晃地悬在叶尖。

叶片的背面在夕照下泛出浅金色的光,那光芒忽明忽暗地闪烁着。叶脉在光下显得格外清晰,像是用细笔描过一般。

廊下挂着的铜铃忽然轻轻响了一声,声音很轻很轻,轻得就像蝴蝶扇了一下翅膀。铃舌碰着内壁,只那么一下便停住了。铃铛微微晃了晃,在梁上投下淡淡的影子。

那种感觉就像是平静的湖面下突然涌起了一股暗流,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却能真切地感受到其中的变化,就连窗台积着的薄灰也跟着打了个旋,旋着旋着就散成了更细的烟尘,飘飘悠悠地落回了原处。灰尘在斜照里舞动,像极细的金粉。有几粒落在砚台上,很快便不见了。

书架顶上搁着的一卷旧地图忽然滑落半边,纸轴在木架上轻轻磕了一下。卷起的边角摊开在地,露出泛黄的山川脉络。图上标注的城池墨迹已经有些褪色。

他的直觉告诉他,有人在暗中打探着什么,那种感觉就像水面下悄悄游动的鱼儿,虽然看不见,却能感受到细微的涟漪,这些涟漪一圈一圈地扩散开来,搅动了原本平静的水面。水纹慢慢荡到岸边,轻轻拍打着石阶。石阶上的青苔湿了一片。

连带着墙角蟋蟀的鸣叫也忽然停住了,停得那么突兀,那么不自然,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草丛里再没有一丝声响。连风都似乎静了下来。

就连西厢房那扇总是关不严实的雕花木窗,今夜也合得格外紧密。窗棂间的缝隙消失不见,仿佛从来就未曾开过。月光从窗纸透进来,在地上投下模糊的花影。

高龙这个人的身份背景其实一点也不简单,他完全可以被看作是蒋瓛手下最为信任和倚重的心腹之一,是蒋瓛在锦衣卫中最为得力的助手,平日里处理各种机密事务时总是表现得沉稳可靠,做事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就连整理文书时纸角的折痕都要捋得平平整整,生怕多出一丝不该有的皱痕,那纸边要对得齐齐的。

墨迹未干时要小心吹干,不能留下半点污渍。纸张要抚得平平展展。

他腰间挂着的铜牌总是擦得亮亮的,映得出人影。牌面上的纹路清晰可见,连最细的刻痕都闪着光。穗子也是新换的,颜色很正。

能够被蒋瓛亲自挑选并且安排到朱煐府上担任职务的人,绝对没有哪一个会是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角色,每个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个个身怀绝技、心思缜密,就像是经过千锤百炼的精钢,每一个都是不可多得的精英,就连夜间值守时呼吸声都能压得极轻极缓,轻得几乎听不见,像是睡着了一样。

他们走路时脚底几乎不发出声音,连影子都比别人淡几分。站在暗处时,整个人都融进了夜色里。衣角也不会发出摩擦声。

放眼整个天下,如今真正知道朱煐真实身份的人,也就只有蒋瓛和皇帝朱元璋他们两个人而已,这个秘密被保守得严密,就像被深埋在地下的宝藏,外人难以窥见分毫,就连一丝一毫的风声都没有走漏,连御膳房每日送来的点心单子都不曾多写半字,每道菜名都用最普通的墨迹书写,墨色不深不浅。

宫里负责记事的太监笔下从不多言一句。每次记录完都要将笔尖在砚台边轻轻刮净。纸张也要叠得方方正正。

那么朱煐到底是谁呢?

他其实就是大明流落在民间长达十年之久,而且还患上了失魂症,最近才刚刚被老朱找到并且确认身份的大明皇长孙啊!

是那个本该在宫中长大却命运多舛的年轻人,是那个本该锦衣玉食却流落民间的可怜人,连冰糖葫芦的竹签子都仔细收在旧木匣里,一根一根码得整整齐齐,像是收藏什么宝贝。他枕下总压着一块褪色的红布,不知是何来历。布角的线头有些松了,却始终舍不得扔。匣子里还收着几颗光滑的小石子。

是老朱内心深处早已认定,将来要把整个大明江山都托付给他的那个人!

是老朱心中最看重的继承人,承载着无限的期望与重任,是老朱晚年来最大的慰藉和寄托,连批阅奏章时见到相似的字迹都要多看两眼,看着看着就会微微出神,笔尖的墨滴在纸上晕开一小团。

御案上总是摆着一对旧银镯,镯口磨得光光滑滑。镯子内侧刻着细小的花纹,已经有些模糊了。旁边还放着一只小小的布老虎。

蒋瓛既然清楚地知道朱煐如此重要和特殊的身份,又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派遣那些普普通通的锦衣卫到他的身边去呢?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每一个安排都必须经过深思熟虑,每一个细节都要反复推敲,连每日采买的菜贩子都要查清三代,查得明明白白才敢放行,那菜叶子要一片一片地翻看。送来的米袋都要捏遍每个角落。米粒要一颗颗检查是否完整。装米的麻袋也要仔细摸过。

这要是一不小心真的出了什么差错和问题,别说他自己的前途和官职肯定保不住了,恐怕就连他那条小小的性命,也会在转眼之间就直接没有了,这样的后果是他承担不起的,所以他事事都格外谨慎,处处都小心翼翼,连雨天靴底沾的泥都要亲手刮净,刮得一点不剩才安心,那靴帮子要擦得亮亮的。他睡前总要检查三次门闩。每次检查都要用手试过是否牢固。窗户也要一一关紧。

除了高龙和高虎他们这几个人被蒋瓛特意安排在了朱煐的府上之外,其实在朱煐府邸的外面,以及所有和朱煐有过接触的人们的周围,几乎也都被蒋瓛悄悄地安排了锦衣卫在暗中进行保护和监视。

只不过这些锦衣卫都是直接对高龙一个人负责和汇报的,形成了一个严密的保护网,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着一切,将朱煐牢牢地保护在其中,连麻雀飞过院墙都要被记下羽色,记下飞去的方向,那翅膀扑棱的声音也要听个仔细。街角卖炊饼的汉子也是暗哨。他摊位的幌子总是挂得端端正正。案板擦得发白。

朱棣手下的那些心腹之人,虽然在打探消息和调查情报方面的能力并不算弱,如果这是在燕王府的地盘上,那么朱棣的这些心腹手下们在探查起各种消息来的时候,自然会是得心应手、无往而不利的。

但可惜的是,这里并不是燕王府,而是应天府,是京城,是天子脚下,情况就大不相同了,处处都充满了未知的变数,每一步都要走得格外小心,连问路时都要先观察巷口晾晒的衣裳,看那衣裳的料子是不是普通人家用得起的,那针脚密不密。他们住的客栈对面总坐着个补鞋匠。补鞋匠手里的锥子从未停过。线团总是放在右手边。

所以朱棣这边才刚刚开始着手调查起关于朱煐的消息,那边的锦衣卫就立刻察觉到了他们的动向和意图,这一切都在锦衣卫的监视之下,仿佛黑暗中总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每一个动作都被看得清清楚楚,连茶摊上多放了两文钱都要被记在册子上,记下是哪一日哪一刻,那铜钱上的字迹清不清晰。

他们用过的茶杯很快会被换成新的。新茶杯还带着温热。茶渍也被擦得干干净净。

京城这个地方,说到底还是老朱牢牢掌控着的地盘,在这里发生的任何风吹草动,只要老朱心里想要去调查清楚,那么就绝对没有哪一件事情能够成功地瞒得过他的眼睛和耳朵!这是毋庸置疑的,老朱的掌控力就像一张巨大的网覆盖着整个京城,任何细微的动静都逃不过他的耳目,连更夫敲梆子的节奏都有人暗中核对,核对是不是与往常一样,那梆子声脆不脆。夜里巡城的兵马司队伍也多了一倍。马蹄声在街面上回荡得比平时更久。火光映在铠甲上很亮。

蒋瓛手下的那些锦衣卫,可绝对不是只会吃干饭、没有真本事的废物和闲人!他们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精锐之士,个个身手不凡、眼明心亮,就像是猎鹰一样敏锐,任何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连灶台灰烬的余温都要伸手试过,试过是不是刚刚熄灭,那灰烬里还有没有火星子。他们藏在袖中的手总是微微蜷着。指尖时刻准备着动作。衣领也整理得一丝不苟。

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所以几乎就是在朱棣的心腹手下们刚刚把打探到的信息传递回去的同一时间,这边的高龙就已经收到了来自手下人的详细汇报和消息,整个过程迅速,就像一阵风一样快,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连信鸽脚环上的露水都还没干,还在微微反着光,那羽毛湿了一小片。送信的人额角还带着汗。汗珠顺着鬓角往下淌。衣领湿了一圈。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正好蒋瓛也从皇宫里面出来了,他此行有着特殊的使命,肩负着皇帝亲自交代的任务,这个任务关系重大,容不得半点马虎,连官袍的褶子都熨得笔直,直得没有一丝歪斜,那袖口的云纹要对得端正。他腰间玉带的扣环发出轻轻的碰撞声。玉色在日光下泛着温润的光。靴底也很干净。

他这次出宫,自然是得到了老朱的亲口吩咐,要他进一步去探查和了解有关水泥和玻璃这两样东西的更多事情和细节,老朱对这两样东西感兴趣,觉得它们可能带来巨大的变化,可能会改变大明的未来,连御书房的地面都命人留出一块等着铺水泥,等着看那水泥干透后的样子,那颜色深不深。库房里已经备好了细沙。细沙要过筛三遍才可用。水也要用最清的。

朱煐所发明出来的这两样新奇玩意儿,在实际应用中所产生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老朱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就已经清楚地看出了水泥在战争方面所具有的堪称无解的巨大作用和价值。

他内心迫切地想要了解到更多关于这两样东西的详细消息和情况,于是就直接命令蒋瓛立刻出宫去仔细调查清楚,不得有误,必须尽快弄个明白,不能有丝毫耽搁,连晚膳的时辰都特意提前了两刻钟,就为了能早点听到回禀,那碗筷摆得急急的。

御马监备好了最快的马,马鞍上的铜钉擦得锃亮。马蹄铁也是新换的。

蒋瓛刚刚找到高龙,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吩咐什么呢,高龙这边却已经抢先一步开口说话了,他的神色显得有些紧张,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禀报,连握着刀柄的指节都微微发白,白得有些过分,那刀穗垂得低低的。

他靴尖沾着一点新鲜的泥点。泥点还带着湿气。衣摆也沾了些尘土。

"大人,我们发现最近有人在暗中调查中兴侯!

"

高龙这一开口说出来的话,立刻就让蒋瓛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严肃和凝重起来,他知道这件事不容小觑,可能牵扯到复杂的局面,必须慎重对待,连庭院里嬉闹的猫儿都识趣地躲开了,躲到了花丛深处,那尾巴尖还露在外面。树梢上的麻雀突然飞走了。翅膀扑扇的声音渐渐远去。云也遮住了日头。

朱煐这边可是绝对不能出现任何一丝一毫的差错和问题的,这关系到太多的事情,就像一根紧绷的弦,稍有不慎就会断裂,后果不堪设想,连每日晨起梳头都要检查玉簪是否牢固,生怕它会突然折断,那发丝要梳得顺顺的。他院中水缸每日换三次水。水面上不能有一片落叶。缸沿也要擦得光亮。

别人或许不清楚朱煐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可是蒋瓛的心里却是再清楚不过了,他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明白这背后隐藏着多大的风险,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连做梦时都保持着三分清醒,醒着时更是时时警惕,那眼皮子很少完全阖上。

他枕下总压着一把短刀。刀鞘上的皮子已经磨得发亮。刀柄缠着的丝线也有些旧了。

眼下整个大明王朝之中,只有两个人知道朱煐其实就是大明皇长孙的这个真正身份,而在这两个人当中,其中一个就是他蒋瓛!这让他感到责任重大,肩头仿佛压着千斤重担,一刻也不敢松懈,连喝茶时都要先试过水温,试过是不是适宜入口,那茶叶沉不沉底。他书房暗格里锁着密折。密折的封口处盖着特殊的印记。火漆的颜色很深。

"是谁在调查?

"

蒋瓛立刻沉声问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眼神锐利地扫过高龙的脸,仿佛要从他的表情中读出更多信息,连窗外飘过的柳絮都突然改变了方向,转向了另一边,那柳絮轻飘飘的。他的手轻轻按在剑柄上。剑柄上的缠绳有些旧了。指节微微用力。

"是燕王殿下!

"

高龙马上就把朱棣正在调查朱煐,特别是重点调查胡老三和朱煐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诉了蒋瓛,没有任何隐瞒,将所知尽数禀报,连最细微的细节都没有放过,连对方探子衣领上的油渍都描述得清清楚楚,说是深褐色的陈年油垢,那污渍洗不洗得掉。他还提到那人左眉有颗黑痣。黑痣上还长着一根细毛。

而在听到朱棣调查的主要方向和内容之后,蒋瓛反倒是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心里变得轻松了一些,至少情况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糕,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这让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连袖口绷紧的金线都松了几分,不再勒得那么紧,那线头要收好。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气息在空气中凝成白雾。

只要朱棣调查的不是关于朱煐身世方面的消息,那么问题就不算太大,事情就还没有到最严重的地步,这让他稍微安心了一些,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但依然保持着警惕,连砚台里新磨的墨都要多看两眼,看那墨色是否纯正,那光泽亮不亮。

他顺手理了理案上的公文。公文边角要对齐。

不过这位燕王殿下如此费尽心机地调查中兴侯和胡老板之间的关系,莫非是想要对中兴侯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吗?蒋瓛不禁在心里猜测着,思绪翻涌不停,各种可能性在脑海中闪过,连指节在案几上敲出的声响都带着疑虑,一声比一声低沉,那案几木质硬硬的。烛火跟着轻轻晃动。火苗拉得细长。

蒋瓛可是实打实地站在朱煐这一边的,除了老朱之外,蒋瓛唯一选择和站位的对象就是朱煐了,这是毋庸置疑的,他的立场坚定,绝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连雨天撑伞都要往朱煐那边多倾斜三分,宁可自己的半边肩膀被雨水打湿,那雨点密密的。他记得朱煐爱吃的点心口味。点心要做得不太甜。

毕竟老朱可是亲口对他说过的,日后这整个大明江山都是要交给朱煐来继承和掌握的,而蒋瓛自己,也是要被老朱安排作为朱煐未来的左膀右臂来辅佐他的,这是早就定下的事情,不容更改,就像是铁板钉钉一样确定,连宗庙里的牌位顺序都早已暗合天意,不容任何人质疑,那香火要续得勤勤的。太庙里新换了帷帐。帷帐的流苏垂得笔直。

蒋瓛站在原地仔细地想了想,认真权衡了一番利弊,随即当即开口吩咐道:

"立刻让我们的人,把关于水泥和玻璃这两件事情的所有线索和消息都给好好地隐藏起来,既然中兴侯他自己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在暗中做着这些买卖,那么我们锦衣卫就要帮忙配合他一下,燕王那边就让他得到一些我们故意放出去的假消息就好了。

"

他的语气坚决,不容置疑,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清楚楚,连梁上灰尘落下的速度都似乎变慢了,慢得有些异常,那灰尘细细的。他手指在舆图上画了个圈。圈住的位置用朱笔标了个记号。

蒋瓛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眯起了自己的眼睛,心中在盘算着接下来的行动,盘算着如何巧妙地布置这个局,如何让朱棣落入他们设下的圈套,连窗外经过的马车声都突然低了下去,低得几乎听不见轮子压过石板的声音,那车辙印浅浅的。他嘴角微微向下弯。法令纹显得更深了。

此时此刻,他几乎已经可以完全肯定,朱棣就是想要对朱煐做出一些不利的举动和事情,这是很明显的事情,从种种迹象都能看出来,就像是写在脸上一样明显,连茶水里浮着的茶叶都竖成了箭簇的形状,一根根指向不安的方向,那茶汤颜色深深的。

他握紧了拳头又松开掌心留下深深的指甲印。

毕竟前些日子里发生的那件事情,可是在京城之中闹得人尽皆知的,当时朱棣联手朱允炆,想要整出一个燕王府学宫来和朱煐开办的稷下学宫公开打擂台,他们搞出来的声势浩大,结果却在最后的紧要关头被朱煐给巧妙地破了局,甚至最后还逼得朱棣把已经到手了的、通过售卖燕王府学宫名额得来的那五百万两银子,又不得不重新吐了出来,全部退还给了那些之前出钱购买的商贾们。

这件事让朱棣颜面尽失,心中积怨已深,就像是埋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连王府门前的石狮子都显得无精打采,连鬃毛都似乎失去了往日的光泽,那石料粗粗的。账房先生连夜重算账目。算盘珠子拨到半夜。

发生了这样让人难堪和丢面子的事情之后,朱棣对朱煐指定是已经恨之入骨了,蒋瓛几乎不用多想都知道,这位燕王殿下肯定是想要在背地里使一些绊子,好报复一下朱煐,这是很自然的事情,人心往往如此,有仇必报是人之常情,连宴席上摆的螃蟹都要特意挑缺腿的上来,暗指对方行事不够周全,那蟹壳红红的。厨子被吩咐多放姜醋。醋要选用最酸的那种。

水泥和玻璃这两样堪称神物的好东西,可绝对不能给燕王给暗中搅和了,蒋瓛在自己的心里头暗暗地想着,他一定要保护好这两样东西的秘密,不能让它们受到任何损害,这关系到大明的未来,连试验工坊里碎掉的料渣都要亲自盯着埋进三丈深的地下,埋得严严实实,那土要夯得实实的。看守工坊的护卫增加了一队。护卫要轮流值夜。

......

蒋瓛这边一旦正式发话下达了命令,力非常强,动作迅速如风,就像是训练有素的猎犬一样敏捷,连夜间传递消息时用的灯笼都换成了特制的双层罩,罩得密不透光,那烛火摇摇晃晃。暗巷里响起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很快消失在转角。

作为老朱最信任的心腹,作为老朱遍布天下的耳目,锦衣卫所拥有的情报力量无疑是大明最强悍的,尤其是在京城这个核心之地,更是没有任何其他的势力或组织,能够在探查消息这方面比得过无孔不入的锦衣卫,这是他们的优势所在,无人能及,就像是天罗地网一样严密,连乞丐讨饭的破碗底都刻着暗号,刻着旁人看不懂的纹路,那碗边缺了个口子。更夫敲梆的间隔变了节奏。梆声一长两短。

锦衣卫一全面发力行动起来,朱棣那一头派出去的心腹手下们,很快就得到了一堆由锦衣卫故意散布出去的假消息,这些消息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看起来逼真可信,就像是真的一样让人难以分辨,连账本上的墨迹都特意做成了半旧的颜色,颜色深浅恰到好处,那纸页泛着黄。

送信人的口音带着城南腔调,腔调里带着特有的尾音。

在蒋瓛的暗中助攻和安排下,朱棣派出去的心腹手下们立刻就

"成功买通

"了朱煐府上的管家高龙,然后他们就从高龙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说是朱煐曾经向胡老三进行过索贿,而胡老三也确实前前后后一共给了朱煐八十万两银子,这个数目相当可观,足以引起人的注意,让人不由得信以为真,连银票的编号都是照着旧式录的,录得一丝不差,那字迹工工整整。装银子的木箱还特意做旧。箱角的铜活有些松动。

只是这名心腹手下自己并不清楚,其实高龙的真实身份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管家,而是蒋瓛亲自安排的锦衣卫密探....

这个真相他完全被蒙在鼓里,就像是被蒙上眼睛走路一样,根本分辨不出方向,连高龙递过来的茶水都比往常烫了三分,烫得他差点拿不住杯子,那杯壁厚厚的。他袖子里还揣着刚得的

"谢银

"。银锭底部刻着小小的记号。

很快,这个由锦衣卫精心伪造出来的假消息,就顺利地传入到了朱棣的耳朵里,他对此深信不疑,觉得终于抓住了朱煐的把柄,就像是猎人终于找到了猎物的踪迹一样兴奋,连晚膳时都多吃了半碗粳米饭,吃得格外香甜,那米粒白白的。他吩咐再温一壶酒。酒香飘满了整间屋子。

.....

燕王府坐落在繁华的朱雀大街东边,位置显眼,府邸宏伟壮观,朱红色的高墙显得格外气派,连守门石兽的鬃毛都梳得油亮,亮得能照见人影,那铜环黄澄澄的。门前车马总是络绎不绝。车辙在石板上压出深深的印痕。

朱棣和朱允炆此时正在王府里面一边吃着酒,一边享用着美味的菜肴,气氛看起来相当融洽,欢声笑语不断,推杯换盏之间显得格外热闹,连侍女添酒时裙摆扬起的弧度都带着欢快,带着轻盈,那酒香浓浓的。乐师在屏风后奏着轻柔的曲子。曲调婉转悠扬。

朱允炆平日里在皇宫之中,为了能够在老朱面前好好地表现自己,在吃东西这一方面一直以来都表现得节俭和朴素,毕竟老朱日常饮食都不吃什么特别好的玩意儿,你身为一个皇孙,如果整天大鱼大肉的,这算怎么回事呢?

这显然是不合适的,会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让人觉得你不知民间疾苦,连筷子碰碗的声响都要刻意放轻,轻得几乎听不见碰撞声,那碗边薄薄的。他只夹眼前的素菜。素菜要做得清淡爽口。

你这样做,难道是想向别人表明你完全不知道民间百姓生活的疾苦吗?

这会给老朱留下不好的印象,影响他对你的看法,甚至可能会影响到你将来的前途。老朱最看重的就是子孙能否体恤民情,你若连这点都做不到,又怎能让他放心?米粒掉在桌上都要捡起来吃掉。

哪怕是有他的母亲吕氏在暗中不断地帮衬和打点,可是该做的表面功夫也是一定要做到位的,所以要说这大鱼大肉的美食,朱允炆平日里还真的很难有机会能够尽情地吃到,这让他感到有些遗憾,总是不能尽兴,就像是喉咙里卡着什么东西一样难受。

每每看到那些精致的菜肴摆在面前,却只能浅尝辄止,他的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挠着似的,那种想多吃一口却又不得不克制的滋味实在不好受。肉香飘进鼻子里时总要强忍着。

而就算是皇宫之中偶尔举办宴会,确实会摆上一些大鱼大肉,可是碍于自己皇孙的尊贵身份,朱允炆也要时时刻刻注意着自己的仪容和仪表,在吃饭的时候根本不敢放开胃口吃得多,这让他总是不能尽兴,心里憋着一股劲,就像是笼中的鸟儿一样受着束缚。

他必须坐得笔直,动作优雅,连夹菜都要讲究分寸,这样的饭吃得实在累人,每一口都要细嚼慢咽,不能发出太大声音。嘴角沾了油渍要立即擦去。

而在朱棣的燕王府这边,朱允炆总算可以暂时放下那些规矩和束缚,吃得痛快和满足,这让他感到非常享受,仿佛卸下了重担,就像是出笼的小鸟一样自由。在这里,他不必时时注意自己的举止,可以随心所欲地享用美食,这种感觉让他格外珍惜,就连吃饭的速度都比平时快了不少。筷子上沾着的酱汁也顾不得擦。

朱棣身为权势不小的燕王,一个是有朝廷定期发放的丰厚俸禄,一个是有自己封地的税赋作为稳定的收入来源,手头一向都是宽裕得很,再加上他们两个人最近找到了朱煐有可能存在的破绽,心情都很不错,于是朱棣便主动做东,在王府上准备了一顿丰盛的大餐,以此来庆祝这个好消息,席间觥筹交错,笑语喧哗,好不热闹。

桌上的菜肴琳琅满目,香气四溢,让人看了就食欲大开,有红烧肘子、清蒸鲈鱼、烤全羊等各色美味。肘子炖得烂烂的,用筷子一夹就散开了。

朱允炆放开胃口尽情地吃了一阵之后,朱棣派出去的那名心腹手下就匆匆忙忙地赶回王府来进行禀报,他的脸上带着兴奋的神色,仿佛有什么重大发现,就像是发现了宝藏一样激动。他快步穿过庭院,连额上的汗都来不及擦,可见事情确实紧急,脚步匆忙得差点被门槛绊倒。衣摆上沾了些尘土。

当朱棣的这名心腹手下快步走进房间之后,朱允炆立刻就收敛了许多,恢复了一些平日里的仪态,他不想在外人面前失态,努力保持庄重,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正经起来。他慢慢放下手中的筷子,整了整衣襟,端坐在那里,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许多。嘴角的油光悄悄用袖子拭去。

这在外人面前,还是不能太过随意,不能失了身为皇孙应有的仪态和风度,这是基本的礼仪要求,必须时刻注意,不能有丝毫懈怠。哪怕是在亲近的叔父府上,该有的规矩一样也不能少,这是从小就被反复教导的。手指要轻轻搭在膝上,不能随意乱动。

"事情都调查清楚了吗?

"朱棣抬起头看向站在自己眼前的这名心腹手下,他的语气中带着期待,眼神中闪烁着光芒,就像是黑夜中的星辰一样明亮。他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显露出内心的急切,目光紧紧盯着对方。桌面上映出摇晃的烛影。

"都已经调查清楚了王爷!

"心腹手下恭敬地回答道,声音中透着肯定,每一个字都说得铿锵有力。他微微躬身,双手垂在身侧,态度十分谦卑,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靴尖在地面上轻轻蹭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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