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细磨终演？百家盼（1 / 1）

老槐树的晨露悬在叶尖，将落未落。戏楼前，《团圆谣》的曲调袅袅升起，宛如一缕青烟。司徒雪的水晶琴音灵动婉转，似调皮的精灵，绕着灯笼欢快地转了三圈，才慢悠悠地洒落在人头攒动的人群上方。孙家庄的老人们，神情专注地对着木片粮囤模型调整手势，经年累月的摩挲，使得粮囤边缘泛起温润的光泽；李家庄的采茶姑娘们，身姿轻盈，捧着竹篾茶篮，裙摆轻拂地面，那细微的声响，竟比晨露滴落还要轻柔；王村的晒粮汉子们，虎虎生风地举着麦秆扬场机，手臂起落间，尽显晒新麦时的雄浑力道。距离《百家乐》正式演出仅剩一天，今日，众人势必要将节目衔接处打磨得如同铜镜般光滑细腻，这股子较真劲儿，比起当年开垦第一亩旱稻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孙家庄下场慢半拍！彩绸得顺着李家庄的茶篮飘，别跟急着归家的驴子似的匆忙退台！”我站在戏台边高声喊道。机械义肢的绿痕不经意间擦过台角的百家团圆旗，刹那间，共生草仿若受到召唤，藤蔓飞速窜出，在地面编织出淡绿色的轨迹线，“跟着这线走，保准比看提词板还稳当，绝不会撞场！”

张大爷正蹲在地上，细心地为赵集的货郎整理戏服。他指尖轻捏彩绸腰带，仔细地往紧里收：“吆喝的时候，腰板得挺直咯，别一副扛不动担子的模样——对，就是这样，比上次合练精神多啦！”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赵集香甜的糖炒栗子，“磨累了就吃颗，甜丝丝的，最能解乏，可比硬邦邦的干粮强上十倍！”货郎接过栗子，咬得“咯吱”作响，脸上的褶子都笑成了绽放的菊花。

彩绒兽蜷缩在戏台侧方的草垛上，被周围此起彼伏的唱腔吓得直往我怀里钻；四季兽和雪绒兽则忙得不亦乐乎，它们小爪子紧紧抓着彩纸糖葫芦，穿梭在演员之间，递道具的速度，比戏班最勤快的杂役还要麻利；水纹兽轻轻喷出一团水雾，在戏台前织就一层淡蓝色的光晕，将地上的轨迹线映照得格外清晰，那光晕散发的温暖，比灯笼更胜一筹，还为现场增添了几分如梦似幻的色彩。山精首领身着迷你百家戏服，手里攥着木片人偶，在各组演员间来回穿梭：“别紧张！就当是在自家院里演，比给自家人看还自在！”这话一出，众人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现场爆发出一阵欢快的笑声。

石桌上的金色珠子突然轻轻滚动起来，珠面映出万谷之源的光柱中，漂浮着诸多用金箔制成的新道具：金箔姓氏贴、团圆戏服亮片、小灯笼挂饰，璀璨夺目，比彩绸道具更加耀眼。本源之兽的九个脑袋正用尾巴尖小心翼翼地将金箔贴在光柱上，阳光洒落，金光四溢，晃得人睁不开眼，热闹程度远超灵算册的投影。“准是给终演添彩的道具！”我话音刚落，灵晶寿桃壳“啪”地亮起，柔和的暖光如潮水般漫洒戏台，比戏楼的灯笼还要明亮。

“哗啦——”光柱中落下一个锦盒，里面满满当当装着金箔道具，触手轻薄如蝉翼，比纸片还要轻盈。侍从欣喜的声音随之传来：“本源之兽说终演得有亮眼的彩头，这些金箔贴比彩绸带更提气，比司徒雪的琴声还能镇场，演出时用正合适，保准让《百家乐》大放异彩！”李家庄的采茶姑娘拿起一片金箔，贴在茶篮上，眉眼含笑：“这可比城里的亮片好看多了，贴在篮子上，灯光一照，保管闪瞎眼，比普通道具出彩多啦！”

上午的细磨从节目衔接处拉开帷幕。司徒雪的琴声刚从《粮姓谣》流畅地转为《茶姓谣》，孙家庄的老人们便踩着精准的节奏缓缓退场，彩绸如灵动的游鱼，顺着轨迹线轻盈地飘向李家庄的茶篮，顺畅得好似潺潺流水；采茶姑娘们优雅地接住彩绸，转身时，竹篾茶篮轻轻晃动，金箔贴在晨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引得台下乡亲们掌声如雷：“比上次合练顺多了！跟串珠子似的，一点不拖沓！”

细磨进行到一半，王村的晒粮老汉却出了意外——扬场机的木柄不慎碰掉了李家庄的茶篮。老汉急得直跺脚，满脸懊悔：“这可咋办？明天演出要是这样，不得丢咱王村的脸！”李家庄的村长赶忙捡起茶篮递给他，笑着宽慰道：“没事儿！咱这戏要的就是这份真实劲儿，真要是演得跟仙人下凡似的，乡亲们反倒觉得不接地气啦！”老汉听了，红着脸挠挠头，重新握紧扬场机，这一次，动作明显沉稳了许多。

中午时分，乡亲们在戏楼院子里摆开了丰盛的“细磨宴”，菜肴之丰富远超合练宴——香气四溢的炖鸡、鲜嫩爽滑的蒸鱼、香脆可口的炒花生，还有王婶烙的金黄酥脆的葱花饼、赵集香甜的糖炒栗子、孙家庄软糯的红薯干，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热闹程度堪比县城的大酒楼。众人围坐在一起，一边大快朵颐，一边热烈地讨论着终演的准备事宜，气氛融洽得仿佛一家人在欢庆新年。“县城戏楼的老板说要来录像，”张大爷嚼着栗子，兴奋地说道，“到时候咱这戏就能传到邻县去，比乡戏节还要风光！”众人听了，激动得直拍桌子，脸上洋溢着比自己登台表演还要兴奋的光彩。

下午的全本彩排，顺利得超乎想象。司徒雪奏响《团圆谣》，各村演员顺着彩绸带，步伐整齐地向戏台中央汇聚。孙家庄的粮囤、李家庄的茶篮、王村的扬场机、赵集的货郎车齐聚一堂，金箔贴在阳光的照耀下金光闪闪，热闹非凡，堪比盛大的集市；小孩子们举着百家团圆旗，在戏台周围欢快地奔跑，小铃铛串随之“叮铃”作响，清脆悦耳，比过年的鞭炮声还要喜庆。水纹兽喷出一团水雾，在戏台上方织就一层淡金色的光晕，彩绸带和金箔贴在光晕中轻轻飘舞，画面美轮美奂，比皮影戏还要梦幻。台下的掌声如惊雷般响起，震得老槐树的叶子纷纷飘落，就连路过的货郎也忍不住停下马车，趴在车帮上，看得目瞪口呆：“这戏比城里的大戏还精彩！我明天说什么也要占个前排！”

傍晚，彩排结束。众人虽累得满头大汗，却依旧兴致勃勃，舍不得离去。李秀才拿着框架图，提议道：“再把压轴的‘百家团圆’过一遍，明天保准万无一失！”我点头应和：“今晚把道具都仔细检查一遍，金箔贴别掉了，彩绸带别缠了，得比今天还要用心！”

金色的珠子在石桌上缓缓转动，珠面映出万谷之源的本源之兽，正用金箔道具搭建“终演戏台”，热闹程度远超我们的戏楼；侍从们举着道具，随着《团圆谣》的节奏轻轻摇晃，眼中满是期待，比观众还要迫不及待。“明天肯定能成！”我喃喃自语，“比《四季乐》还要精彩，万村的故事，终于能唱给更多人听了！”张大爷甩着马鞭，仔细检查马车，准备送各村戏班回家，脸上洋溢着笑容：“等演完，咱就去县城巡演，让城里人也见识见识咱乡戏的魅力！”

夜风吹过老槐树，裹挟着糖炒栗子的香甜和饭菜的馥郁，四季兽的呼噜声、水纹兽的“吱吱”声，还有远处传来的阵阵欢笑声，交织在一起，宛如一首充满希望的终演序曲。戏楼的灯笼明明灭灭，为《百家乐》的最后打磨，也为即将到来的正式演出，增添了一抹最温暖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