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府城加演？归村报喜（1 / 1）
府城加演?归村报喜
府城戏楼的灯笼尚未熄灭，天际已泛起鱼肚白。戏楼前蜿蜒的长队宛如苏醒的巨龙，扛着铺盖卷的农夫、提着食盒的妇人、由仆人搀扶的老者，队伍从雕花木门盘旋至青石街角，喧闹声盖过了府城最繁华的粮市。张大爷刚卸下厚重的门闩，便被汹涌的人潮团团围住：“张师傅！今儿还唱‘开仓放粮’不？我家老爷子昨晚连门槛都没摸着！”他抚着花白胡须爽朗大笑：“连加三场！今晚的戏码保准比蜜糖还甜，管叫大伙儿看过瘾！”
我正蹲在后台，指尖翻飞地给采茶姑娘们的竹篾茶篮补缀金箔，忽见石桌上的鎏金珠突然骨碌转动。珠面映出万谷之源的神秘光柱，本源之兽的九个头颅正灵巧地用尾巴尖抛洒彩纸福袋，那些福袋在空中翩然排列成“加演大吉”四个流光溢彩的大字，比灵算册投射的虚影还要栩栩如生。“这是在给咱们攒福气呢！”话音未落，灵晶雕琢的寿桃壳轰然炸裂，暖金色的光芒倾泻而出，将整个戏台浸染得如同铺满碎金，比檐角悬挂的百盏宫灯还要璀璨夺目。
彩绒兽慵懒地蜷在台侧锦盒上，见孩童挥舞着绣帕，便欢快地摇晃蓬松尾巴发出“嗷呜”轻吼；四季兽与雪绒兽合力扛着缀满彩纸花瓣的藤筐，肉乎乎的爪子攥得紧紧的，模样比戏班最勤快的杂役还要精神抖擞；水纹兽轻吐水雾，在戏台前方织就一道泛着金光的薄纱，将新贴的金箔映衬得忽明忽暗，光芒流转间竟比雨后彩虹还要绚丽。山精首领身着绣着“加演”二字的精致戏服，举着微缩版皇宫模型在人群中穿梭：“莫急莫急！人人有座，比在村里看戏还要舒坦三分！”孩童们追着他小巧的皮质靴跟拍手欢笑，喧闹声比除夕夜的爆竹还要热烈。
辰时三刻，锣鼓声骤然响起。司徒雪的水晶琴刚流淌出第一个音符，台下便响起整齐划一的击掌声，声浪几乎要掀翻戏楼飞檐。孙家庄的老人们抬着沉甸甸的粮囤登上戏台，唱到“开仓放粮救四方”时，前排白发老汉突然颤声跟唱：“我这把老骨头，当年就是靠孙家救济才活下来的！”老村长眼眶泛红，快步走下戏台紧紧握住老人的手：“咱们唱的，可不就是咱庄户人的故事！”刹那间，雷鸣般的掌声如潮水般涌来，震得戏楼梁柱都微微发颤。
李家庄的采茶姑娘们登场时，身着织锦襦裙的贵妇人突然起身惊呼：“这茶篮怎生这般精巧？比我府上的官窑花瓶还要别致！”姑娘们羞得双颊绯红，连连摆手推辞，贵妇人却已摸出一锭银子：“给我订做十只！正好给姐妹们当摆件！”府城戏班班主见状赶忙打圆场：“您放心！等散了戏，保准做得比戏里的还要精致三分！”这番插曲引得台下观众捧腹大笑，热闹程度堪比最精彩的杂耍表演。
午间歇场时分，知府的幕僚骑着快马匆匆而至，手中的描金信封还带着温热：“知府大人听闻加演盛况，特准戏楼再用三日，还命人备下了府城特产！”众人惊愕得面面相觑，张大爷激动得直搓手：“这比中了秀才还风光啊！”幕僚笑着展开信笺：“大人说，这戏里的烟火气最是动人，比任何说教都更能直抵人心！”李秀才颤抖着双手接过信封，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欣喜。
石桌上的鎏金珠再次欢快滚动，珠面浮现出万谷之源的瑰丽景象：彩布制成的“加演场”字牌、迷你观众座椅、绣着“百姓戏”的锦旗在光柱中飘荡，每一件道具都透着实用与精巧。本源之兽的九个脑袋正用尾巴将字牌逐一挂起，微风拂过，彩布发出清脆的哗啦声响，比真正的木质牌匾还要清晰悦耳。“这定是来给加演添彩的！”我话音刚落，灵晶寿桃壳再度亮起，暖光洒满后院，恍若办喜事般红火热闹。
“哗啦——”光柱中突然坠落一个布包，里面装满了柔软的彩布道具。侍从的声音裹挟着笑意传来：“本源之兽说这般热闹的加演，非得用上这些亮眼的字牌不可，保准比司徒姑娘的琴声还要招揽观众！”幕僚轻抚着锦旗上细密的针脚，赞叹声不绝于耳：“这做工，便是府城最顶尖的戏班怕也比不过！”
午后的演出愈发精彩绝伦。王村晒粮的汉子们扬起木锨，彩纸花瓣漫天飞舞，台下叫好声此起彼伏：“再来一段！比真晒粮还好看百倍！”汉子们索性即兴编排了一段“晒粮舞”，木锨挥舞得虎虎生风，彩纸在空中交织成绚丽的云霞，比前日的表演还要酣畅淋漓。赵集的货郎灵机一动，举着彩纸扎成的糖葫芦高声吆喝：“哪位能说出姓李的名人？答对就送府城特制糖葫芦！”扎着羊角辫的孩童蹦跳着起身：“李白！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货郎笑着抛去糖葫芦，孩童接住时的欢呼声比中了头彩还要响亮。
第三场演出直至夜幕降临才落下帷幕。戏楼内千盏灯笼次第亮起，彩纸花瓣在光晕中轻盈翻飞，宛如成群的流萤。当“百家团圆”的经典唱段响起，全场观众自发起身，齐声哼唱《团圆谣》。歌声与琴声交融，顺着夜风飘向府城的每个角落。白发苍苍的老者抹着眼泪感慨：“活了大半辈子，从未见过这般动人心魄的戏，比过年还要喜庆热闹！”
散场后，知府在府衙设下盛大的送行宴，珍馐美馔摆满长桌。炖得软烂的土鸡、鲜嫩的清蒸鲈鱼、酱香浓郁的卤肉，搭配着府城特色点心与陈年佳酿，丰盛程度堪比皇宫御膳。众人围坐一堂，热烈讨论着京城演出的筹备事宜，氛围比亲人团聚还要温馨。“去京城可得换上新戏服！”采茶姑娘们眉眼含笑，“定要做得比现在的还要华丽，可不能丢了府城的脸面！”张大爷连连点头：“道具也得仔细加固，京城路途遥远，可马虎不得！”
夜深人静，众人开始收拾行囊。加固后的道具稳妥装车，丝绸质地的京城邀请函被李秀才层层包裹，贴身收藏。司徒雪怀抱古琴，即兴弹奏新改编的《京城谣》，曲调比《府城谣》更显庄重，比《团圆谣》更添豪迈：“百家戏，传京城，百姓故事耀皇宫！”众人齐声应和，歌声与收拾行李的响动交织，奏响一曲欢快的启程乐章。
次日破晓，府城百姓自发前来送行。有人捧着新炒的花生，有人提着freshlybaked点心，最年幼的孩童更是送上一幅稚嫩的画作，生动描绘着戏台上的精彩瞬间。府城戏班班主紧握张大爷的手：“到了京城，可要拿出十二分的本事！”张大爷目光坚定：“您就瞧好吧！定要让京城人见识见识咱《百家乐》的风采！”
雄鸡初啼，满载道具的马车缓缓驶出城门。晨雾如轻纱笼罩官道，枣红马的蹄声清脆悦耳，宛如奏响的晨钟。车厢内，丝绸邀请函在锦盒中静静安睡，麦壳粮囤垫着散发清香的新稻草，竹篾茶篮覆盖着靛蓝粗布，一切都比来时更加妥帖。王婶打开食盒，昨日宴席剩下的点心还带着余温：“路上饿了就吃，可比冷硬的馒头强多啦！”
三个时辰的奔波后，马车终于拐进熟悉的村口。老槐树下早已聚集起人山人海，挥舞小红旗的孩童、提着鸡蛋的妇人、拄着拐杖的老者，热闹程度远超乡戏节。“回来啦！回来啦！”小柱子第一个冲上前，扒着马车兴奋追问：“府城的演出咋样？比县城的还热闹不？”张大爷神采飞扬地跳下车，高举丝绸邀请函：“何止热闹！知府大人推荐咱们去京城演出，这可是天大的荣耀！”
众人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老村长颤抖着双手抚摸邀请函上的烫金字样：“这比咱村出了状元还要光彩啊！”王婶赶紧递上热茶：“快喝口暖暖身子，慢慢说！”乡亲们将马车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询问演出细节。“知府大人也爱看咱们的乡戏？”有老汉难以置信地问。李秀才笑着复述：“大人说，咱们的戏最有烟火气，比任何说教都更打动人心！”
晌午时分，老槐树下摆开盛大的接风宴。炖鸡、蒸鱼、酱肉香气四溢，王婶烙的葱花饼金黄酥脆，孙家庄的红枣糕软糯香甜，赵集的糖炒栗子热气腾腾，满满当当的菜肴将宴席铺得比城里酒楼还要丰盛。大家围坐在一起，分享着府城演出的趣事。“有位太太要订做十个茶篮，说比花瓶还稀罕！”采茶姑娘们满脸骄傲。“还有位老汉，听着‘开仓放粮’的唱段，当场就跟着哭了……”老村长说着，眼眶又泛起泪花。
午后，整个村子都投入到京城演出的筹备中。张大爷带领青壮汉子给麦壳粮囤缠上崭新的麻绳，为扬场机木柄加装铁皮护条，每一处加固都细致入微；李秀才与司徒雪反复推敲戏词，精心改编曲调，将府城演出的精彩互动融入其中；我和山精首领逐件清点道具，丝绸邀请函、锦盒、锦旗，每一样都登记造册，严谨程度堪比掌管皇家粮仓；姑娘们则飞针走线，按照新设计的图样赶制戏服，每一针每一线都饱含着对京城之行的期待。
“京城的戏台宽敞，站位得重新编排！”张大爷展开彩布绘制的舞台图，“孙家庄演粮户的站左边，李家庄扮茶女的站右边，间距再拉开些，看着才气派！”司徒雪点头应和：“我再把曲子打磨打磨，既要庄重大气，又得热闹喜庆，配得上京城的排场！”老村长也凑过来：“我去把村里的老伙计都叫来，人多力量大，定要把京城演出办得红红火火！”
暮色渐浓，筹备工作接近尾声。新戏服的样式终于敲定，戏词曲调也打磨得尽善尽美，加固后的道具牢不可破。李秀才轻哼新曲，旋律流畅自然；张大爷用力拉扯粮囤，纹丝不动的坚固程度令人赞叹；姑娘们捧着戏服图样，眉眼间满是憧憬：“穿上这身戏服，咱定能艳压京城！”
鎏金珠在石桌上缓缓转动，珠面映出万谷之源的奇幻景象：本源之兽正用彩布搭建宏伟的“京城大戏台”，气势比府城戏楼更胜一筹；侍从们举着戏服图样，跟着《京城谣》的节奏轻轻摇晃，仿佛已经置身于京城的繁华剧场。“这次京城之行，定能让百家故事传遍天下！”我望着珠中景象喃喃自语。张大爷饮下一杯送行酒，目光中满是坚定：“等从京城凯旋，咱就走遍大江南北，让全天下都知道咱《百家乐》的名字！”
夜风吹过老槐树，带来葱花饼的香气与麦秸的芬芳。四季兽的呼噜声、水纹兽的轻鸣，混着远处若隐若现的《京城谣》旋律，编织成一张温暖的网。戏楼灯笼的光影明明灭灭，照亮了满载希望的马车，也照亮了通往京城的漫漫长路。道具上的金箔在月光下闪烁，宛如撒落人间的星辰，静静等待着在京城大戏台上绽放最璀璨的光芒。